霁雪。他没有说话，等着刘霁雪表明来意。

“谢谢你出手帮我处理乐茵的事。”刘霁雪担心他不知道乐茵是谁，不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就是那人想诬陷我们推倒老人害他发病的事情。”

谢云舟的眸中浮现出讶异，不久前他亲自吩咐迟寒的事情，他自然没有忘记，却没想到刘霁雪会知道。

“不必言谢。”他轻描淡写，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既不会为刘霁雪的感激而感到高兴，也不会因为刘霁雪原先不曾知道自己为她做的事而感到失落。

于他而言，这只是小事，就像他从前说的那样，他从小就拥有许多，并不缺刘霁雪这点感激。

而对于刘霁雪来说，既然当面道谢已经完成，那么顺理成章就应该进入下一步——兴师问罪。

“我出去之后想了许久，还是觉得生气。”

“你责我医德有失、实力不济，我却觉得是你傲世轻物、目下无尘。”

“我就是能够救人，我就是解得了林思身上的毒——这等域外奇毒，给我时间，我一定能解。”

“若我制出解药，那就不是我恃才傲物，是你看低了我。”

刘霁雪先给自己与谢云舟之间的矛盾下了定义。

谢云舟没有打断刘霁雪说话，直到刘霁雪一股脑说完了话， “若是你能够解毒。”谢云舟复述了一遍，忽然挑眉一笑，“你要如何？”

“我要你给我道歉！”刘霁雪目光如炬，直望进谢云舟平静如水的眼底，一字一顿，“我要你给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