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你个傻丫头，娘亲还能害了你吗？”安时宜口吻无奈，“我虽然和谢家主母云婉交好，甚至于口头上定下了你和世子的婚约，可世子身份贵重，不同一般，你家世虽好，这上善京也不是没有比你更好的，你若没有才华名声，你拿什么当谢云舟的世子妃？”

她想要通过与刘霁雪陈述利害，让刘霁雪明白轻重缓急。

刘霁雪却不听：“我盗窃燕柔的诗词，母亲你可曾想过燕柔要怎么办？燕柔要如何自处？”

“我自然有补偿她的地方。”安时宜的口吻漫不经心，“她一介孤女，能金尊玉贵的养在刘府，我从不曾要她报答，如今也是她自己愿意报偿，我定不会亏待她。”

刘霁雪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合格的高门主母，只是这开口补偿，闭口不亏待的话语，说出来依旧让刘霁雪无法接受。

“燕柔怎么可能自愿？母亲，你我皆知道燕柔心高气傲不输于我，她一直谨小慎微，不敢行差踏错，也自负才情，从不愿意输于人，若非相逼，怎么可能会愿意？”

刘霁雪知道，只需要母亲想要，有的是办法让燕柔“自愿”。

高门主母和弱势孤女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自愿。

安时宜倒是有些惊讶。

“这段时间，你倒是比以前聪明了许多。”她指出，“你从前分辨不出燕柔的真实性情。”她还有些赞赏的样子。

刘霁雪闻言一噎：“母亲！”

“我自负才情不差燕柔，医术造诣绝不浅薄，何苦还要偷燕柔的东西——我看不上。”刘霁雪坚持，神情之中也出现了些许的自傲。

安时宜抚掌一笑：“霁雪说的不错，你医术修行是族老都称赞过的。只是母亲从前不曾想让你争一争那泼天的富贵，不曾教你，倒是让你少了几分后院的警惕。”

“你以为医术高绝是后院女子的加分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