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刘家庄的屠村,游氏夫妇还有自己的亲兵卫队,她曾亲眼目睹了张蚝那巨型钢刀活生生的将亲兵劈成两截。
不用说人,鸡被劈成两半她都没见过。
想到这里,司马熙雯贝齿咬着下唇,惊恐地盯着张蚝的大环眼,点了点头。
“哈哈!”张蚝挥了一下手狂笑道:“这就对了嘛,早该这样了。”
遂又道:“马上要出发了,你跟我出来吧,只能远远见一面,你那管家不能跟咱走一起的。”
说话间,只听外面号角声大作,张蚝忙道:“走吧,小娘子,你叫什么?”
“司……我叫马熙雯。”
边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你叫什么?”
“张蚝!”
来到院门外,只见外面已是整整齐齐排满了大街的禁卫军金甲骑士。
张蚝接过一名禁卫军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了黄骠马,指了指后面的一匹灰白色马道:“这是你的马。”
司马熙雯走过去,抓住缰绳,踩着马镫,翻身上了马鞍桥,随着张蚝的马缓缓向前走去。
耳中听着后面有许多人异口同声地口颂道:“恭送陛下,祝陛下一路顺风,万岁,万万岁!”
回头看时,夕阳有些晃眼,不远处有一辆高大豪华的四乘白马车舆。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号角声,大队人马开拔了。
一路上寒风肆虐,呼啸而来,秦军沿着丹水向西北行进,天黑时分来到了丰阳县城(今陕西丹凤县)。
月牙挂在苍蓝色的夜幕中,灰白色的云缓缓穿过。
商洛山锯齿形的山峰隐约可见,慢慢的溶入了沉沉夜色中。
进城后,张蚝率人忙碌着安排人马警戒,值守。
火把中,司马熙雯远远地看见了陈宝。
夹杂在一队骑兵队伍中,也披上了大氅,戴上了氐族人的皮毡帽,神情坦然,并无异常。
不由得大感慰藉,渐渐也放下心来,随遇而安了。
跟随着禁卫军,来到一处院落里,被安排在一个小房间里,虽然简陋,倒也干净。
喝了碗羊汤,吃了个胡饼,倦意上涌,倚在座榻上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在叫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了那双令他恐惧的大环眼。
“随我走。”张蚝张开大嘴道。
不知为何,司马熙雯对他的声音颇有些好奇,明明是个五大三粗的巨型壮汉,怎么嗓门隐隐有些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