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馒头,圆鼓鼓的。”
“哈哈,这比喻有些有趣,以后大晋那边有你看的,”苻坚笑了笑,接着道:“你去整顿兵马,我们下午就出发,回长安,过元日节去。”
“臣遵命,不过……”
“何事?”
“臣此行有些许收获。”
“哦?”苻坚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腰,转头看了看张蚝。
“臣在晋地掳掠了一队人马,似乎像是有钱人的家属。”
苻坚略一皱眉,有些不悦道:“子兴,朕登基以来,以孔子‘四治’为执政之道,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施德胜过千军万马,以后不可再妄为。”
苻坚深知自己是氐人,属于蛮族外邦,虽然暂时统治关中,但不被当地晋人百姓尤其是世族所认可。
所以他登基以来号召全国尊孔崇儒、礼备乐和、内外置学。
宫中妃嫔、太子皇子、百官子侄、甚至宦官宫女、禁卫将士都参加学习。
一时间,长安学风日盛,大家手不释卷,与汉学大儒深入交流探讨,大有超越大晋之势。
张蚝自讨了个没趣,赶忙道:“臣遵旨!”
躬身一揖到地,退了下去。
县衙隔壁就是张蚝的临时住所,这是一所临时征用的县尉家小院落,有四间青砖瓦房。
张蚝进院后,推开西厢房的门,把里面的司马熙雯吓得从座榻上赶忙站了起来,退到墙角。
张蚝看着一脸惊恐的司马熙雯嘴角微微上扬,泛出得意地微笑道:“小娘子,今天我们回京了,你莫要惊慌,回京后我就把你献给陛下,尽享荣华富贵。”
“什么陛下?你……你到底是谁?我的管家呢?”
连惊带吓带疲惫不堪的司马熙雯已经是身心俱疲,全无了昔日的花容月貌、绰约风采。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破旧农妇装束的美女,那对最令他着迷的双眸中含泪带惊,缩着脖子,两只胳膊紧抱在胸前。
张蚝皱了皱眉,大环眼转了转道:“你莫要害怕,这里是大秦地界,我大秦皇帝陛下英明神武,千古一帝,跟了他是你的福分。你那个管家,我已派人给他疗伤了。”
说完,张蚝转身离去,走到房门口时又道:“待会儿我派人给你送来衣服换上,希望你别想着逃跑也别哭哭啼啼了,大晋你是回不去了,你那老管家的命也是攥在你手里。”
说完,摔门而去。
随着门关上,司马熙雯缓缓地瘫坐在了墙脚的地上。
泪水还是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自从遇到张蚝,她就没停止过思念小谯儿、陈谦、父王、母妃…...和建康的一切一切。
现在她唯一想到的就是生存下去,而生存的唯一希望,就是陈宝!
虽然她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奴仆成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但冷静下来后,她不得不屈从于这个现实——逃不掉了。
作为一个远离故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能活下去,见到女儿,见到陈谦,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了。
正胡思乱想间,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然后有一名金色铠甲的英武禁卫军校尉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套衣裙和一个白色貂皮披风。
“虎贲中郎将派我送来的,你赶紧换上吧,待会儿要出发了。”校尉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简明扼要地道。
说完,放在房内的床榻上,转身就欲离去。
“你等等。”司马熙雯脆声道。
“何事?”
“我要见你们的什么虎贲中郎将。”
“他此刻正在陛下那里,你等等吧。”
说罢,禁卫军校尉转身离去。
司马熙雯走过来,看了看这身衣物,虽不能跟她以前穿的绫罗比,但比身上的这身要强的多,尤其这貂皮披风,领子一片雪白的细毛,整整齐齐,忍不住摸了一下,光滑柔顺。
遂走到门口,将门插上,把衣服换上了。
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去窗前案几上,照了照铜镜,不禁有些哑然。
自己引以为傲的白皙瓜子脸像一只小花猫似的,有黑灰有泪痕,横一道竖一道的。
走到门口的木盆旁,洗了洗脸,拿起布巾擦拭起来。
这时,有人在推门,她走过去,把门打开。
来人正是张蚝。
看见正在擦脸,已换上女装的司马熙雯,他愣了愣,问道:“你找我何事?”
“我要见我管家。”
“小娘子,会让你见的,哈哈。”张蚝脸上露出了笑容,看着她换了衣服,还在擦脸,他心道,只要你有要求就好。
“你……”司马熙雯咬着贝齿,沉吟道:“我要你确保他平安,否则,我也不活了。”
“那他要是平安,你就什么事儿都依我吗?”张蚝有些邪魅地看着司马熙雯道。
司马熙雯想起了眼前这个巨人的凶残,不由得有些发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