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姬川太软弱了,软弱之人是成不了大事的。”姬夏放下朱笔,拨了拨案前的茶花。
软弱?近侍一时语塞,僵在原地。
“利刃”,这是包括禁卫军在内的许多人对姬川的评价,因为他只要得到命令,哪怕上一刻还在酒筵上畅饮,下一瞬就能停杯投箸,拔剑将祝酒的人捅个通透,让酒筵变成丧宴,过程中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如果这样的人也叫软弱,那世上怕是再也没有穷凶极恶之徒了。
“退下吧。”姬夏没多做解释。
待近侍离开,姬夏默默批阅完所有的奏折,此刻已至丑时,兴许是心力交瘁,他蓦地捂住口鼻,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颤巍巍地伸出右手,摸出帕子,放在嘴边,鲜血浸透了帕子。
咳了好一阵,他才勉强有力起身,扶着墙来到壁炉旁,将染血的手帕丢入火中。
回到案前,姬夏取出一个小匣子,就着茶水服下里面的药散。
“还……不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