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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影子救叔武,射瞎歂犬的眼

公元前632年,城濮大战开战前夕,晋文公假装要借道卫国讨伐曹国,作为楚国的附属国的卫国因不敢得罪楚国,就没有借路给晋国,晋文公借故讨伐卫国。卫成公害怕晋国的强大,弃国而逃,委托自己的弟弟叔武守卫国家。晋文公在城濮大战中大败楚军,实玩践土会盟。周襄王封晋文公为“方伯”,号令天下诸侯,使晋文公完成霸业。卫成公害怕之前得罪过晋文公,便直接将国君之位授于弟弟叔武,自己再次出逃到陈国。

叔武是历史上一个极为难得的有情有义的人,他替哥哥卫成公扛下了责任,却拒绝接受国君之位。在践土会盟上,叔武替卫成公向晋文公求情,说当时卫国不借道给晋文公,不是想懈怠晋文公,而是害怕楚国才不敢借道,希望晋文公大人有大量,放过卫成公一马。晋文公想想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心里对卫成公的怨恨也没有那么深了。

叔武执政以来,为了不让晋文公征伐卫国,对晋国百依百顺,晋文公见到叔武自然非常喜欢,也有立叔武为国君的想法。但叔武说自己不想承担篡位夺权的骂名,恳请晋文公让哥哥卫郑再做国君,卫国以后必定唯晋国命是从。晋文公最后同意了叔武的请求,答应了让卫成公回国继续担任国君。

事情就坏在公子歂犬身上。歂犬见叔武把卫国治理得路不拾遗,老百姓都很拥戴叔武,以为可以从中谋取私利,贪求富贵,就怂恿叔武继承国君之位。但叔武毫无篡位之心,就连大臣元咺也为了表忠心,将自己的儿子元角派去卫成公身边当人质。歂犬见叔武和元喧不听自己的话,则反其道而行之,跑去卫成公身边说叔武和元咺的坏话,说叔武拉拢晋文公是给自己找靠山,然后篡位自立。

卫成公这个人心胸狭窄、容易猜忌,听了歂犬的话后将信将疑,连忙派人跑去叔武身边打探情况。哪知道卫成公派出去打探消息的这个人是个孬种,不敢去见叔武,只道听途说地收集了一些叔武和晋文公非常要好的旁道消息,就自作主张地认为晋文公要立叔武为国君。卫成公听说晋文公要立叔武为国君的话,火冒三丈,也不多做思考,直接到元咺的儿子元角杀了来解恨。

元咺听说卫成公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元角,伤心到泪如雨下,却依然安慰自己:卫成公杀我儿子,这是私人恩怨。保住卫国不被灭亡,这是国家大义。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我不能只顾私人恩怨而忘记了国家大义。元咺亲自给晋文公写信,请求晋文公帮助卫成公复位,自己也亲自去迎立卫成公。

卫成公接到了元咺的复位书信后,心里还是很忐忑,怕元咺有什么阴谋,是否要报杀子之仇。于是卫成公先派近臣宁俞去打探一下消息。宁俞悄悄地来到国内,偷偷地从门口远远地躲着看叔武如何处理国事。宁俞发现叔武不坐主位,只是坐在主位的右下方,看来叔武毫无篡位之心是真的。宁俞真心佩服叔武的无私,便上前与叔武商量如何让卫成公复位。叔武对宁俞说:“兄长早回也好,晚回也好,国君大位随时给他留着,回来后通知我一声就行了。”宁俞回去后,把自己的所见所感真实地告诉给卫成公,断言叔武别无企图,可以放心回去复位。

歂犬眼看自己的阴谋败露,又私下对卫成公进谗言:“这件事还是谨慎一点为好,说不准宁俞得到了叔武的好处,故意拿好听的说给主公听,实则是合谋加害于您,还是我为主公先去探路,万无一失后再让主公回国复位。”卫成公复位心切,立马同意派歂犬打前站。

歂犬决定先下手为强,带领一队人马直奔都城而来。叔武此时正在洗头,突然听探子来报,说卫成公已经回来了,高兴到连头都不洗了,用手握住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迎接兄长。歂犬看到了握着湿漉漉的头发跑出来的叔武,张弓搭箭,直射叔武的眉心。眼看叔武将死于非命,影子手握一块石子向歂犬的眼睛丢去,歂犬的箭还没射出来,就听一声惨叫,歂犬痛得仆倒在地,叔武愣住了。影子来不及向叔武说明原因,把叔武用真气送去了昆仑山,留下一具假尸让卫国人去内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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