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散了，江上挽送程橙橙到家换了身衣服，折腾了好一趟，她又睡了一觉。

“阿挽我好啦，”程橙橙冲了出来嘴里咬着一片吐司，“快走快走，要迟到了！！”

说罢还不忘往江上挽嘴里也塞了片吐司。

江上挽的车技不用说，开这辆小电摩可以说是大材小用，很快便到了禾风中学。

程橙橙飞快的从车上跳下来，连看多一眼江上挽的时间都不够似的，“我走啦！”

江上挽奇怪，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会儿不才七点吗，自习还没开始呢……

她也懒得想太多，跨上车后正准备回家，却被一个小锅盖头挡住了去路。

“江……江上挽同学。”小锅盖头似乎有些怕她，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低着头小声地问，“今天你可以来学校自习吗？我有些题不会……”

江上挽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见他好玩，明知故问：“你就不会找我干嘛？问老师呗。”

一张口便是一股酒气，她半眯着眼等着小锅盖的回答。

“我……我知道要问老师，可是老师说这些类型题讲了很多遍，后面又很多同学等着，我就先走了。”小锅盖手指紧抓着衣角，有点害怕的模样。

江上挽见状只觉有趣，心想最近是不是自己小孩缘太好了，她撩了撩自己又滑落的衣领，问道：“没人给你讲不要来问江上挽……同学吗？”

她学着他的语气，故意咬重了“同学”两个字，爽朗地笑了出声。

小锅盖可能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有些木木的，但他却被她的笑容吸引了，她的笑起来两个小虎牙十分明显——江上挽同学长得真好看……

“你是觉得我会觉得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不教你，对吧？”

他呆呆地点了点头，意识过来后又大力摇头，“不是的……我刚刚……”

“好了你不用说了，”江上挽挥了挥手，故意将表情作得严肃，压低了声音，见他被自己吓到后却又大笑，“下午三点半我约了人，两点到三点一个小时，可以？”

小锅盖头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

“那你准备好两个肉包子，下周一早上给我，酬劳。”江上挽已经跨上了车，刚想离开却又被小锅盖头拦住。

“江上挽……同学，少喝点酒……然后开车要戴头盔，我座位在你前面，谢谢你！”

江上挽大笑，留下一句很酷的话——

“要威不要戴头盔！”

“……”

—

江上挽再睡醒时已经一点多了，10月的京城已经开始转凉，她走前从床底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披了件外套在身上。

从兜里的小盒子拿起个透明状的小东西，塞进耳朵里。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的浓妆早被洗掉，没有长长的眼线，浓浓的口红……

她垂了垂眼帘，只是感觉很久，很久没照过镜子了。

其实刚刚洗脸时还在照着，只是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有些酸涩。

但手里的动作依然没停，上粉底画眉毛涂唇彩。

她只不过是习惯了脸上厚重的感觉，其实她自己清楚极了，这只不过是自己寻求安全感的一种方式。

江上挽到学校门口的小吃店停了下来，她半靠在车上撩了撩头发，正准备拿锁锁车，一只手却搭了过来。

“哟，阿挽，”沈焕风笑道，“今天来学校？”

江上挽拍开他的手，没理会他，锁住了车后走进小吃店里点了份蒸饺。

沈焕风招呼后面的小弟不用跟过来，他拉开江上挽前面的椅子坐下，“来，继续上次的话题！”他说的是江上挽说要教他吐烟圈的事。

江上挽一把抢过他指间的烟，沈焕风正要帮她点烟，她却从口袋掏出了打火机，自己点上着了烟，沈焕风只好收回打火机。

她深吸一口，不一会儿，吐出了个漂亮的烟圈。

“早就教过了，你自己琢磨。”江上挽一只手随意的搭在椅子后背上，半眯着眼，淡淡道。

“你今儿不开心？”

其实他只是开玩笑，因为大家都知道，江上挽这人常说的“来教你吐烟圈”不过是她骗烟抽的把戏。

江上挽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八分钟到两点，不急。

她把弄着手里的筷子，指间的烟早已烧尽，沈焕风又递来一支，她没接，揉了揉眼睛说道：“只不过是没睡饱，你先走吧，回头有空再找你。”说罢她已经合上了眼睛。

沈焕风清楚得很江上挽的起床气，也没多问便走了。

他走没多久，江上挽自嘲地笑了笑，看着对面空空的椅子眼底似乎划过些什么。

其实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是被她赶走的……

江上挽手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到了A2班门口，她没着急进去，其实也没想过进去，只是懒洋洋地倚在后门门口嚼着口香糖。

虽然还没上自习，但是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