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病弱,为何不派轿撵!
但桓渊好似知道她要做什么,对她暗使眼色,示意她莫要冲动。
程相欢气得怒火中烧,几近要烧断那根理智的弦。偏偏飘雪不断扑打在她的脸上,凉意唤醒她的神志,她在心中不断劝解自己:为了计划,为了桓渊出门前所说的计划。
可这摆在明面上的蔑视与下马威让她如何能完全咽得下这口气!
皮弁上的玉石光辉被碎雪覆盖,狐裘空空荡荡挂在小王爷单薄的肩上,程相欢深深、深深凝视着桓渊风雪中的身影。
将这一幕刻在心里。
程相欢决不能容忍有人欺负她身边的人。
今日的欺辱,来日,她必将十倍百倍的奉还。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几人才终于到达凤仪宫前。
此时桓渊已然面色苍白没有一丁点血色,每迈出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若不是有太监搀扶,或许下一秒就会倒下。
踏入宫殿内,地龙烧得正旺,眉梢发间的雪瞬间消融,与外头像是两个世界。
主位上的尊贵女人见着两人,立时扬起笑容,将慈母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今日风大雪大的,可有着凉?望春,赶紧给渊儿端杯姜茶来驱驱寒!”
依照原本的计划,现在程相欢与桓渊该演起来了。
然而当地龙的温度透过布料烫到膝盖上时,她又想起外面的鹅毛大雪。
她仰起头,面对雍朝最尊贵的皇后,露出灿烂笑容。
骄纵跋扈,不通情理?她现在本色出演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