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立刻抖擞了精神，眼神里面全是坚定，就连那弯曲下去的背脊都再次挺了起来。他的眉头微微下压，眼睛半眯着，双唇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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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表情都透露了一个信号：他很自信，也很坚决。看来他背后那个人，还是很硬的。

“老谭，没必要再审了，他什么都不会说了，还不如去抓他小弟，还有查一下他最近跟哪些公司有过来往。”

谭虎没有马上出来，而是过了好一阵子。他气喘吁吁，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狗日的，嘴是真硬！”

李慈笑了笑，他知道，谭虎又用他惯用的“审讯”方式尝试了一遍，但这个反应说明完全没用。

谭虎看到在外面等他的李慈，那张脸又恢复了笑意。这个高高瘦瘦刚转正的年轻人，既是他的徒弟，也是他的宝贝疙瘩。

他想起来李慈刚来公安局报道的时候，局长跟自己说要把他分配到刑侦队，还说这是李慈自己的意思。

当时谭虎看到李慈那瘦高的身材，说啥也不要，他打心里认为李慈就是个热血中二电视剧看多了的小青年。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才知道，这家伙就是为刑侦队而生的。出色的反侦查能力，精通微表情及小动作解读，还有强大的心脏，这都是一些老刑警都做不到的。

自从李慈过来之后，破案率跟审讯效率都有了质的提升。

不过也有不如谭虎意的地方——李慈这家伙，没有经验，也正是这一点，让他近乎苛刻的遵守着各项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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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谭，说了很多次了，不要通过非法的手段审讯，别说别人投诉你了，我都想举报你。”

李慈摇摇头，他这一年来最大的进步，就是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学得并不好，至少看到谭虎违反规定后，还是忍不住吐槽。

谭虎笑眯眯的，过来一把搂住李慈的肩膀，李慈感觉自己快被提起来，双脚离地了。

谭虎有些不服气：“好徒弟，你是不知道，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短期来看，我好像只是打了他一顿，但是你眼光放长远一点，这帮家伙挨了顿毒打，以后做坏事至少会顾忌一点。”

“如果次次就按你说的来，没有证据，就完完整整得把人放了，他们会更不把公安局放眼里的。”谭虎收起笑容，甚至还有些严肃，“预防可比惩治更有效。”

“诡辩。”

李慈嘴上说着，但长期以来，心里也有所松动。

谭虎哈哈一笑，然后后恢复正经。

“对了，上面派下来的案子你看了没，这次这个案子，好像很不寻常。”

李慈点了点头，他之所以今天有些累，就是昨天晚上熬夜看了卷宗，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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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卷宗，根本不像客观的资料和线索。”

“反而向一部带有引导性质的...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