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大学。

“你好，我是鹿城刑警大队的，我叫李慈。这位是我们队长，谭虎警官。”李慈出示了他的警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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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即使是夜生活丰富的大学，此时也已经安静了下来。

特别是女生宿舍这边，按道理来说，这个点几乎没有进出的女学生，因为要出去不会等到现在，而这会儿还没回来的，那就不会回来了。

孙明雪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先是一惊，然后仔细看了看那张警官证。

姓名：谭虎

性别：男血型：A

出生日期：1994.02.08

职务：江城市刑事侦查大队队长

...

她看完后，才放心地回答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曾国强曾教授，你这边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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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听说过，他是生物系的，而我是经管院的，几乎没有碰到过。”那女孩瞳孔突然收缩了一下，然后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而且，我都没有跟曾教授交流过。所以...我这边可能没法提供什么信息，不好意思了。”

孙明雪抿着嘴唇，眉头稍稍向上，没持续到一秒，她的眼睛突然往左边瞟了一下。

李慈一直没有挪开他的眼睛，他仔细的观察着女孩。

“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问你关于曾教授的事情。”李慈故意停了一下，“我们想知道，季安之跟你的关系。”

孙明雪没犹豫，“我跟他没关系。”

但仅仅过了两秒，她叹了口气，没低头，眼睛却看着地上，嘴巴一张一合，欲言又止。

“你们是警察，我应该配合你们。”孙明雪重新抬起头，眉头微微蹙起，“他是我前男友，两个月前分手了。”

“虽然不太合适，但我想知道，为什么？”李慈没有给她回忆的时间，在她说完话的一瞬间就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他提的。”孙明雪有些伤感，她长舒了一口气，“剩下一个月就毕业了，毕业季也是分手季。我本来以为我们能走到最后的，但...”

孙明雪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努力地挤弄着眼睛，让自己不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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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毕业就分手，这是常态。但我还是不能适应，因为我们感情很好。”孙明雪自己都没发觉，她的眼里噙满了泪花。

李慈这次没有直接提问，而是等孙明雪的情绪稍稍稳定之后，又沉默了一会儿。

“孙小姐，不好意思，我也刚毕业不久，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李慈低着头，像是表示遗憾，“但...但是我们的工作还是要继续，请你理解。”

一旁的谭虎自顾自的翻了个白眼，心里想着：你能理解个毛线，你那警官大学跟和尚庙有啥区别啊。

孙明雪闭着眼睛点点头，“没关系。”

“是这样，季安之是曾教授的学生兼助理。”

李慈又停了下来，看着孙明雪，她表情没有变化，那双大眼睛看着自己，似乎在等待着下面的话。

“这期间，你有没有听季安之说起关于曾教授的事情？”

“有，有过几次。季安之跟我说过，曾教授很器重他，还说以后会帮他留校任教。”

“还有，季安之很佩服曾教授。”孙明雪努力回忆着，“曾教授有不少专利，生物材料做的义肢和部分人体组织，他都无偿捐献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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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孙明雪的嘴角往下偏了一下，鼻孔也微微张大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到一开始的状态。

李慈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孙明雪，这种眼神就是在逼迫着她继续说，不管是脱口如此还是深思熟虑，总之继续就对了。

孙明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我就知道这些了，你们还有事吗？”

李慈没有抬头，看着他手里的记录本，手中的笔一直不停地写着。

“那么，季安之有什么变化吗？”

“很大！”孙明雪没有思考，“他以前不那样，他是个搞怪，幽默的男生。”

“但自从去曾教授那里当助理后，他变得沉默少言，一直皱着眉，看起来很不开心，或者说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放松的状态了，总感觉他在思考什么。”

李慈合上了他的笔记本，露出一个暖心的微笑。朝孙明雪浅浅的鞠了一躬，感谢她的配合。

随后，李慈再一次微笑，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女生宿舍楼。

他跟谭虎往回走，他们的车子停的很远，因为校外车辆不予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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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有点阴，月亮被整个儿笼罩住，它那微弱的光将将能照出乌云的轮廓。

月亮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