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吧？”

“我听说过。”张禹点了点头。

“那你有想过，我跟我妹妹两个人在四合院里是怎么过的吗？我爸跑的时候，我才十五六岁，比棒梗现在也大不了多少，雨水还在上着学。”

“你说我是个浑人，没错，我认了，我就是个浑人！我要不是个浑人你告诉我，我跟雨水怎么活，怎么活！”

张禹一愣，他倒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

说到这儿，傻柱眼眶都有些红了：“当时我跟雨水，我们两就是两个面团，任谁都可以捏一把。阎埠贵家里有点什么杂货都堆到我家里。你知道他说什么么？他说你们两个孩子，占着两个屋子，空着也是浪费，正好帮我放点东西。”

“家里有什么破裤子坏了的菜都舍不得扔，全堆在我家里。一到夏天屋里都是一股子馊味，到处都是虫子。”

“就这也还算了。刘海中，也看上我家的房子了，说什么也要让雨水嫁给刘光齐。呸！他也配！对了，还有贾旭东，也对雨水有想法。不过他是个怂蛋，不如刘家人心黑心狠。”

“当时我跟雨水跑到保定去求我爸，求他回来，可是他根本不搭理我们。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那时候我就想明白了，当好人没有用，你越是让着别人他们越得寸进尺。你就得当个浑人，谁敢欺负你你就打他，一次不行打两次，他吃了亏自然就不敢欺负你了。”

“就好像刘光齐欺负雨水，我就揍他，然后刘光齐就会喊他爸打我。你别看刘海中现在走路都是一摇一摆的，年轻时候劲儿可大，打我一顿我一天都下不来床。”

“但是我不怕。只要刘光齐敢欺负雨水，我就接着揍他。刘海中打我，我就打刘光齐，我就要看看他挨不住揍还是我挨不住揍。有本事就把我打死，不然我绝不放过他。”

结果张禹自然是清楚的，刘家兄弟、阎家兄弟、许大茂无一不是傻柱的手下败将。但是想到这儿张禹心里反而更加地难受。傻柱没有人教打架，也没系统能复制技能，傻柱打架越厉害说明以前挨得打越多。

傻柱喝了一口酒，又道：“当然好人也是有的，至少老太太跟一大爷一大妈对我不错。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度过那段日子。”

张禹没忍住道：“傻柱，你就没想过老太太跟一大爷对你好是想让你帮着养老？”

傻柱回道：“这有什么的？张禹，你是真没经历过困难的时候。在我爸跑的时候，要是刘海中能不欺负我跟雨水，我管他叫爹都行。我爹都不要我们了，我们还认他当爹干嘛？”

“也就是有老太太在院里镇着，我最多也就是挨点打，刘海中还不敢真把我怎么样。后来一大爷也来了院子里，我跟雨水生活才又好了点。要是没有老太太跟一大爷，我跟雨水兴许早就被赶出去了。这是恩情，咱得记一辈子，养个老算什么事儿啊？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张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得默默自己喝了一口酒。

张禹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也很难形容。世上的事儿大都是曲折的，也没谁生下来就是个坏蛋。

他觉得傻柱在欺负别人，如果是傻柱之前被别人欺负过呢？他觉得一大爷在算计傻柱养老，如果是傻柱心甘情愿的呢？

张禹不禁问系统：“一报还一报，那傻柱这样的怎么算？”

系统仍旧是冷冰冰不带有一点感情的声音：“别人对傻柱做的是错的，不代表傻柱做的就是对的。”

“呵呵。”张禹自嘲般地笑了笑。

傻柱有些懵了：“张禹，你笑个什么劲儿？”

张禹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傻柱，许大茂这事儿你干得好。虽然你是个浑人，但是你也是个好人。”

傻柱皱着眉头：“张禹，你这是在夸我么？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张禹回道：“当然是夸你了。而且我向你保证，好人会有好报的。”

公道？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