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禹从库房出来，在办公室了小憩了一下，便回到了家里。

张禹刚到四合院，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何雨水就迎了过来：“张哥，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傻柱跟秦淮茹结婚后不久，何雨水也跟陈平安结婚，从四合院里搬出去了。在秦淮茹的几番催促下，何雨水把房子让给了棒梗跟贾张氏住。所以此番出来也不能待太久，晚上还要回去住。

张禹沉吟了一下：“这个，还没有最后定论，还不好说。”

何雨水看出了张禹的为难：“张哥，你就直说就行，我接受得了。依着我哥的性子，我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张禹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吧。”

何雨水跟着张禹到了屋子，两个人刚坐下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张禹开门一看，聋老太太正在外面等着。

张禹问道：“老太太，您这是？”

聋老太太道：“张禹，柱子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在这儿一直守着你回来呢，你不介意让我这个老太太进去听听吧。”

张禹想起傻柱的话，还是道：“您进来吧。”

“谢谢，谢谢。”聋老太太颤巍巍地进了屋。

聋老太太这两年身子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也鲜少在四合院里露面了。

这个岁数的老人对于生死的事儿其实早就看开了，什么时候离开都不足为奇。之前聋老太太因为傻柱单身的事儿，心里一直存着个念想。等到傻柱跟秦淮茹结婚了，聋老太太身子就一日日地坏了下去。

不过傻柱总是有着不让人省心的事儿，而且傻柱秦淮茹二人也没生个孩子出来，所以老太太心里总是还有些惦记着。张禹估摸着等到秦淮茹真的给傻柱生个孩子出来，老太太也就含笑九泉了。

但是张禹自己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张禹扶着老太太坐下，开门见山道：“现在我是调查组的组长，专门负责这件事儿。我临下班的时候听说许大茂好像是醒了，不过太晚了我也没过去。”

“在跟许大茂沟通之前，我也不好说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但是不会简简单单糊弄过去是肯定的。傻柱闹的这个事儿影响太大了。”

何雨水苦笑一声：“我又怎么不知道呢？这事闹的我们厂子里人都知道了。张哥，你就说最差的结果会是个什么样子吧。”

张禹沉默了一下，道：“这样吧，我只能说最好的结果就是开除出厂了。”

“什么？”何雨水大惊失色，“最好的结果是开除？这么严重吗？”

张禹点点头：“嗯，最好的结果是开除。如果许大茂坚持要报警，追究傻柱的责任的话，那么后续除了赔偿可能还要面临蹲监狱的问题。”

聋老太太突然道：“张禹，我知道傻柱之前有些事情做得不合你的心意，这次你可一定要帮帮他啊。只要傻柱能平平安安的，我，我把我房子让给你怎么样。”

何雨水也赶紧道：“张哥，我知道您跟冉老师结婚以后一直两头跑。只要这次你能帮我哥留下这个工作，我把我的屋子也让出来给你。”

张禹苦笑了一声：“老太太，雨水，你们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这次傻柱真的是把事情闹得太大了，我真的爱莫能助。”

听到张禹这么说，聋老太太神情也黯淡了下来。

聋老太太猛地把拐杖往地上杵了几下，恨铁不成钢：“糊涂啊，柱子他怎么这么糊涂啊！”

聋老太太长叹一声，站起身来，颤巍巍地往门外走去。张禹正要去搀扶，何雨水抢先扶住了。

何雨水转头拜托道：“张哥，我哥走到今天这一步谁也不能怨。如果你有能帮的地方，希望你能帮一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张禹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谢谢。”何雨水满怀感激地看了张禹一眼，扶着聋老太太出了门。

何雨水把聋老太太扶回家，安顿好了，又说了会儿话。看着天色不早了，何雨水也就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赶忙准备回家做饭了。

何雨水路过中院，被秦淮茹喊住了：“雨水，你等一下。”

秦淮茹小跑到何雨水身边：“你刚是去找张禹了吗？张禹对你哥的事儿怎么说？”

秦淮茹因为之前刘岚跟秦京茹的事儿，心里有愧，不敢自己去问张禹，只能找何雨水打听傻柱的事儿。

何雨水也不知道该不该把实情告诉秦淮茹，想了一下决定暂时还是先不说了：“张哥说了，明天得先去见过许大茂才知道。”

秦淮茹失望道：“好吧，希望许大茂能好好的。”

何雨水道：“嫂子，之前你不是说家里的被子有的坏了，想要换床新的么？”

秦淮茹点点头：“对啊，是有这么个事儿。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何雨水道：“我回头从家里拿一床过来你们先用着吧。平安他妹妹也要嫁人了，好多旧东西用不上了，我跟平安说一声就行。”

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