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清的月亮将自己的光辉洒向大地,给天地万物都蒙上了一层苍白的滤镜,显得凄凉又哀愁。
欧阳褚磊并没有走多远,只堪堪停留在院门口的雕花拱门下,公上容喆刚出了屋子门便看见拱门下立着的身影,他一路踩踏着积雪来到拱门下,刚站稳便急切地开口问道:
“方樾究竟怎么了?!”
欧阳褚磊有些欲言又止,他张了张口,最终却又化作一声叹息落下,苍茫的白雾自他口中喷薄而出。
“你快说啊!”
公上容喆急得想拔剑砍人。
“世子殿下他……命不久矣。”
“什么?!”
此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时间,公上容喆面上血色尽失,那苍白之色比屋内躺着的钟离圭方樾好不了几分。
这消息直劈得叫他有些站不稳,向来安定如山的身子不禁踉跄了一下,险些栽在雪地里,欧阳褚磊忙扶稳公上容喆。
公上容喆稳住了身子,目光呆滞的望着地面,茫茫雪色映照在他眼里,那冰冷的雪色似乎顺着眼睛一路结霜进了心中,将那颗鲜活、跳动着的心脏紧紧冰封住。
不仅如此,还生出许多冰棱、冰刺直直扎进那颗好不容易被钟离圭方樾捂热的、还在跳动着的血肉之心中。
“我不信,你是不是弄错了?!”
公上容喆低着头不断摇晃着脑袋,喃喃自语。
“你一定是弄错了,他怎么可能会死?”
“他怎么可能会死呢?”
“明明、明明就在前几天,他答应了,答应了要和我厮守一生的。”
“不可能,不会的……”
到了最后,公上容喆几乎是被魇住了一般,不停的自说自话。
“他,他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