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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回到家乡当校长

当他接到邹先生的第三封信时,邹绅士的儿子也来到南通,向马方晟面陈长山需要他当校长的急切之情。在此情况下,马方晟盛情难却,只好向张先生提出辞呈。因为邹绅士同张先生也是世交,邹绅士儿子也持有给张先生的信。张先生阅过邹绅士的来信也只有表示要成人之美,自己割爱了。于是马方晟便收拾行装,启程回山东。

先乘轮船逆行而上,到南京又坐火车到了济南,再到周村。他下车后,未去长山,而是就近先回到了多年未回的故里北旺庄。他一进门,见到从小就熟悉的影壁墙和中间那个砖雕福字,尤其挂在二门上的那刻有"清慎勤”三字的祖训匾。件件熟悉的物件,使他触景生情。久违了!他顾不得眼中阵阵发酸,便大步进了二门直奔堂屋,见伯父屋中无人,便进入后院安氏的住屋。一进门就喊了声“娘”。马夫人安氏,如梦幻似的,不大相信自己昏花的眼睛。马方晟看着两鬓如霜的老母,扑通一声跪在了母亲面前。他含着眼泪说∶“娘,我回来了。”母亲抚摸着儿子的头说∶“回来平安无事就好!长这么大人了还哭,你看小华都5岁了,快起来。”

马方晟是在济南上学时回家结婚的,妻王氏是房镇人,为人厚道贤惠,敬奉公婆细心入微,老人十分满意。马方晟结婚之后,虽说寒暑假也回家住几天,但总是长期在外边。尤其是自大学毕业那年起,3年了没有回家,信也少了。王氏在家和妯娌们相处和睦,相互关照,只是日夜思念丈夫。眼看他们的女儿小华今年就要5岁了,但同父亲相处的日子实在太少。二弟晓云的妻子石光和三弟天民的妻子朱明,老和嫂子开玩笑∶“大哥他不回来,你还不带上小华去找他,你是不是不想他?”人家王氏真像个大嫂,沉着稳重,对两位弟媳的玩笑总是回以善意的微笑。马方晟回来了,高兴地喊∶“小华,我回来了,快过来呀!”小华在西屋里听到喊声,连蹦带跳进了北屋,王氏也紧跟着来到。小华看到陌生的爹,不敢往前走,便一头扎在奶奶的怀里。还是马方晟走过来,伸出了两只手,对小华说∶“小华,我是你爹呀!咱们3年没有见,你长高了,不认识我了。来,让我抱一抱。”小华在奶奶的拥促下,这才勉强地让爹抱了起来。马方晟的妻子王氏朝笑了笑说∶“回来了。”接着就对小华说∶“下来吧,别抱了,快让你爹休息一会儿。”随后二弟晓云同妻石光,三弟天民同妻朱明也都先后前来和大哥见面。阖家团圆,喜不自胜。

马方晟在家住了几天,就去了长山县。在长山中学当了校长。他面对长山中学多年积累下来的各种问题,经过多方了解情况后,先找到几位主要的教师商量,针对实际问题,制订了一套教学制度和学校管理规则。他主张办学要与民众结合,要加强与当地民众的联系。他亲自把校门口那块挂了几十年的“闲人免进”的木牌摘掉,换上了“欢迎参观”。在教学的宗旨上,他主张突出爱国,要教育学生既要读好书,又要关心国家大事。在教学方法上,他主张多启发学生独立思考,鼓励学生提出问题。在师生关系上,他主张尊师爱生,相互尊重。学校还规定,每周周会上,校长讲话要介绍一周内的国内大事和世界大事。他常对教师们说,要让学生明白读书人要爱国,就得让他们知道中国是个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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