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答应你了?”
“嗯,若是做了这太子之师,总是有几分作用。”
齐先生不这样认为,沉思片刻,对着老友缓声说道:“那孩子是假的,所以这话没有几分力度,但那孩子会上位,登基,而后让政。”
老刀客原本只是以为这小太子如今境遇不佳,没成想这竟然是个假太子。
“好一手狸猫换太子,你们这些在京里的老东西就这么看着那个女人上位?”
齐先生的声音更低了些。
“前些时日我入宫去见过陛下,生机已绝,药石无医,已然时日不多,而那女人早已辅政多年,如今暂为代政又有何话可讲?到了如今大太子已死,二皇子尚幼,老相爷不也跪了去?我们又能如何?”
“原来如此,原来那女人让我随意教导,现在看来不是为了让我宽心,而是让我少生变数……”
“你是个简单的人,遇着事情不会想些复杂的可能,不是不会,而是不想,那些肮脏龌龊的可能,或是选项,会被你自然而然的排除在外,这很好,也很不好,因为那些东西就是人心。”
齐先生这段话说的很是语重心长:“那女人意在让我们混些时日,把一切都变的更名正言顺一些,所以我只带着他读书。”
“变数吗?”老刀客右手食指轻轻抬起,揉搓着酒杯边缘,无意识的轻点着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