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吧?”
石头摇头如拨浪鼓:“不久不久”
穆胧月戳了石头一下:“吃菜吧。”
石头立马收回眼神,不敢再盯着冷小容看。
冷小容点头慢悠悠地抓起筷子,吃得那叫一个温文儒雅,可心下却有些失落:穆胧月!我为了你盛装打扮,你居然夸都不夸两句,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开吃了!
难道是灯太暗了吗?
穆胧月漫不经心的夹了块白菜心子,道:“小容今日去哪里去了,竟回来的那么晚。”
冷小容一愣,不大好承认自己费时间打扮,只好道:“噢,那个我去看了巫师进京,然后又在京城里逛了逛。”
“逛什么这么久?”
穆胧月向来不在无意义的事上客套那么久,冷小容有种不好预感,斟字酌句起来:“喝了两盅茶,听了几出戏。”
“和谁?”穆胧月扒了口饭。
“我一个人呐!”冷小容眨巴眨巴眼,用最后的底气,强装得滴水不漏。
“我在城墙上看见你骑在一男人的肩上。”
咳咳冷小容呛了一口。她拍拍胸口:还好邹子明乔装打扮了,穿得灰布麻衣的,他站那么高,应该看不出来吧……
于是,冷小容
正声道:“那那男的我也不认识,我只埋怨了一句自己太矮。他就把我举起来了我没有下脚的地,便只能任他举着”
“噢,那邹大人倒是善解人意。”
“啪嗒嗒”筷子都掉进汤里,还好她又及时捏住,狼狈地把筷子夹成了个大叉叉。
穆龙月抬眸直视着她:“不是告诉过你,最近少和邹大人往来么?你为何不听?”
小容不知该如何作答,低头吃菜,今日的菜好像特别咸,吃着很不是滋味。
看着药膳鸡汤里,映着自己精心描好的花钿,总觉得今晚的盛装打扮被别人辜负了一般,即便是自己不对,依然委屈得紧。
忽然筷子一扔,便嚎啕大嚷起来道:“为何我不能隐瞒?你不也事事瞒着我么!太子和白小姐要成亲了你告诉过我么?他们在朝堂上对你口诛笔伐,你告诉过我么?你差点被逐去西域你告诉过我么?”
穆泷月云淡风轻的神色一僵,瞳孔微微聚拢:“我只是觉得,姑娘家过过寻常日子便罢,很多事情不用小容来操心的。”
“你说不操心,当真就可以不操心了吗?更何况我又不是寻常女子,我是冷小容,为你去东
宫盗药,救了你一命的冷小容!”
石头怏怏地丧着张脸:“还不是因为你,我们家王爷才毒发,要不然哪用你救”
“你闭嘴!救了就是救了,少在这赖账!”
母老虎发起威来,果然是惹不得的,石头缩到一边不敢再惹她。
只听冷小容又道:“所以凭什么你可以事事瞒着我,而我跟邹大人上趟街都得禀告你!”
冷小容一口气吼完,方才看向穆胧月凝缩的眸子。
那必是大发雷霆的前兆,冷小容蓦然有些后悔,慢慢埋下了头。
穆泷月一口气堵在心口,狠话到了嘴边却不忍心说。
他紧闭眸子,酝酿了半刻情绪,颓然道:“于公于私我都不喜欢你与他过从甚密。”
极其温柔的语气,却让冷小容的心脏跳出一个强音,四下除了鸽子咕咕咕的叫声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抬起头来,摸着烧红了的耳朵有点不可置信:“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穆泷月撇过头去,不想看她得寸进尺的样子。
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扑扇着停在穆泷月肩头,高昂着脑袋,字字清晰地道:“于公于私我都不喜欢你与他过从甚密!于公于私我都不喜欢
你与他过从甚密!”
石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穆胧月脸变作了青紫色,气氛异常尴尬,冷小容想笑又不敢笑。
而小鹩子还在他肩头踱来踱去:“我就是!不喜欢你与他过从甚密!”
石头捞起袖子:“明日缺只炖汤的鸡,我看着小鹩子近日里胖了些,王爷您看”
穆胧月厉眼一横:“杀了!”
小鹩哥一听“杀”字,一腾而起,那速度之快,只在桌上留了一盘子的黑毛。
石头怯怯道:“这菜还吃么?”
冷小容看着穆泷月杀气腾腾的一张脸,连忙摆摆手:“我饱了,不饿的。”
于是,一顿美好的晚宴,不欢而散。
天还未彻底亮开,冷小容这只夜猫子断然是不会醒的。山巧摸清了她的脾性,从来没去吵过她。
可今日,山巧却十分不怕死的对着她又揉又搡:“小姐,小姐快醒醒!”
冷小容惺惺松松地睁开眼,从枕头底下摸出两个核桃小雕,抡在手里咯咯作响:“巧儿,平时纵容你得很,胆子愈发肥了,刚才梦里就差十厘米就能吃到夫妻肺片了,你说怎么办?”
按常理,是要用核桃小雕在她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