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会昨晚把他**了吧?
冷小容捂着脸,恨不得变成只千年老王八,缩龟壳里一辈子不出来。
“怎么了?”穆泷月凝视着她。
冷小容依然捂着脸:“王……王爷……我昨夜可有非……非……非礼过你?”
穆龙月恍然大悟,想笑却又强忍住,立马绷起脸来,故作凶状:“嗯,有那么一两次。”
冷小容哭嚎着:“啊?那……那到底是一次还是两次呀?”
穆龙月捻指一算,煞有其事道:“噢,细细核起来,好像又有七八次的。反正你看我的眼,全是血丝,被你折腾得一夜没睡!”
“啊!”冷小容对着幔帐一顿狂抓狂咬,她一生好色有度,颜值再高的男人,她顶多也就看看,从来就没有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啊!
“啊!啊啊啊啊!”她叫着吼着,张牙五爪的乱抓着,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毁灭了。
“你以为装疯卖傻就可以逃避责任?”穆泷月一句话把她打回现实。
冷小容停下手,眼前好好的幔帐被她斯成了珠帘,一条一条的落下来。风一吹过,便荡漾得格外凄惨。
她抹了抹鼻子,委屈得道:“这……这也不能全怪我,我昨天
八成是吃了皇后的**,你长这么好看,自己也不知道避让着点,怨谁呀……”
穆龙月冷哼一声:“是,怨本王自己,非要救你,救你还不蒙脸,不蒙脸就被你非礼,被非礼了还不给钱。”
“你就知道钱!”冷小容翻着死鱼眼,嘟着章鱼唇。
穆龙月弹了她额头一下。
“我一做买卖的,不跟你计较钱,那计较什么?冷小容,你别想赖账,一夜春宵的费用,你看脸给钱。另加石头的出诊费,抓药费,噢,还有被你抓烂的幔帐费,三月之内,一次结清。”
“这么多!”
“对了,昨夜的事我还没告诉你爷爷,所以还要加一笔封口费。”
“吧唧”,冷小容再一次昏倒在床,久久不起。
穆龙月穿的碧衣长了一截,旖旎在地上,像孔雀的尾羽。
他施施然走进药房,遮住了窑炉的半壁光线。
石头看见地上的阴影,回过身来,见穆泷月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轻声问道:“小容今后……今后还可能有孩子么?”
石头辇着药草,叹气道:“怕是难,只能慢慢调理着,听天由命。”
“嗯。”穆泷月顿了顿,又道:“这事你不可跟旁人说,免得影
响她嫁娶。”
石头放下石锤,惊讶道:“王爷不是打算要娶她么?”
“本王……”穆泷月嘴张了张,又将后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这时,一只白鸽扑闪着翅磅,停在窗台上,爪子绑了有个小小的信箍。
穆泷月抓起鸽子。从信箍间抽出一页纸来,再将鸽子一抛,它又扑扇着飞了。
“邹大人的信,还是储玉阁的?”石头问。
“邹大人的。”
“邹大人说些什么呀?”
纸条牵开约莫一炷香那么长,上头是清秀的小纂。
穆垄月微微皱眉,启齿念道:“昨日为救小容脱险,差点败露了我与王爷和荣府的结盟,太子疑心已起,但所知不多,不敢断定。近段时日,我必不敢再登门造访,小容就托给王爷好生照顾了。”
穆胧月盯着最后一行字看了又看,终于将纸条一伸,递进了火炉里,一言不发地看着通红火光将它吃得干干净净。
“王爷你想什么呢?”石头两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穆胧月回过神来:“本王不过有些担心罢了。子明其实才是我们成功最关键的人物,而且是一枚暗子,他若败露,满盘皆输。昨天他用这一招救人,着实凶险了些
。”
邹子明为人亲厚,很得人缘,就连石头也有心向着。
“可昨夜冷小姐的情况哪还能有半分犹豫,去想别的法子?邹大人不过关心则乱罢了。”
“关心则乱……”穆泷月浅浅一笑,从怀里取出了一枚断角的玉玦,上头刻着“谨言”二字,是邹家祖上传下来的家训。
昨夜,穆泷月是花了点力气,才从冷小容手里掰出来的。
“这不是邹大人的传家玉佩么?平时都随身带着,怎么在王爷这来了?”
“他无心掉的,本王改日还他。噢对了,昨日小容在太子东宫里发生的事,切莫告诉她自己,也别告诉冷家人。你去告诉丘老先生一句,让他把家丁的嘴都封干净了。”
石头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不用王爷交代,我也省得!”
冷小容很是惭愧,她自打“春风一度”之后就下不了床来。
穆泷月说:“放心住在这,清居园本王帮你告了假,上惠大人畏我如虎,答应得很是干脆。冷老爷子那边也锁了消息,住在这里最为妥当。”
她果真就厚着脸皮赖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