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一条丑陋的虫子在少年的身上扭动。

“陈拾，徒弟。等到你下次睁眼时，我还是你的师父。”蒋岳用手轻轻抚过陈拾的脸，少年的双眼溘然而闭。终究，蒋岳还是改变了主意，选择了重铸大阵，完成之前未曾完成的想法。

“你终究还是心软了是么？”平静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其中又带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蒋岳转头看去，是面无表情的夏飞。

“你为何还没有离开，而且，我要怎么做，与你无关。若是我取出他的心脏之后你还未走，别怪我不遵守约定。”蒋岳并没有将夏飞放到心上，又将视线投向了陈拾。即使少年的天赋很好，修为也不弱，可如今的他，在自己的面前依旧如蝼蚁一般。

“若我说我要带他一同走呢？”少年再次开口。

“你大可以试试......”话音还未落，蒋岳瞳孔紧缩，此刻的他突然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出现在天地之间。这股力量，让就连已经踏入陆地神仙境界的自己都感到战栗。

"你......”蒋岳刚转过身体，就见到一座巍峨的山岳朝自己落下。蒋岳反应很快，知道这一击自己绝无可能挡下，急忙朝远处遁去。可他还是低估了这一击的力量，仅仅是山岳呼啸而掀起的狂风，就击碎了自己一半的身体。

蒋岳站在远处的一座山峰之上，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击。说来也怪，在那座山岳未砸到自己后，竟又瞬间凭空消失。又或者说，只有自己看见了那座山。

未来得及去细想，蒋岳便看到夏飞的身后慢慢涌起一团白雾。白雾逐渐成型，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灰袍老人出现在天地之间。

老人身形有些佝偻，但却不驼，依稀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魁梧身躯。身上的麻衣有些残破，但可以看出是一件儒衫。头发花白，手中捧着一卷竹简。

“初代儒圣。"蒋岳缓缓吐出四个字，声音止不住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