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尽乱说些什么。”夏清歌脸红了一下,不知是被张斯年的无耻双标震惊到,还是别的。
随后想起他的囧样,嗤笑说道:“刚刚是谁喊着求饶?又是谁见到打斗撒腿就跑?”
“那是我愿意在姑娘身上受罪!”张斯年说话仿佛不用经过大脑一样,张口就来,又道,“如果不是那狗东西偷袭得太快,我保证叫十几个兄弟和他单挑。”
夏清歌又羞又臊,狠狠白他一眼。
什么叫愿意在我身上受罪?
偏就你这人话多,没羞没臊的,懒得与你说话儿了。
岔开话题,说道:“张公子,抱歉,今夜给你添了许多麻烦,不过,我观公子虽只是一名……但胸襟伟略却是常人所不能及。”
“惭愧,惭愧。我也就这么些优点了……”
“公子,小女子有且一问,北方战事吃紧,不知公子可曾知晓?”
“不知道,与我何干!”张斯年摆摆手,自己才懒得管他打战不打战的,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
只见这夏清歌幽幽叹气。
绿水无忧,因风皱面,张斯年也不知为何,竟舍不得这样的小美人苦恼。
我的个乖乖,你说你这小脸蛋好好的皱眉做什么?
算了,就当是自己色迷心窍。
于是乎,张斯年也开始思索一番,按说如果北方战事真的是很紧张,那这样的大事,张斯年在林府这么久不至于一点消息没有。
难不成现在歌舞升平的画面是粉饰太平?
不太可能。
这夏清歌却又言及于此,难不成现在是和谈状态?
前面的摩擦应该也只是试探性的。见微知著,如果真是大规模爆发战争,那现在的柴米油盐就不是这个价了。
张斯年不知夏清歌此言何意,想了半天,也只好回答道:“不知道夏小姐为何谈及于此?”
夏清歌微微叹气,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张兄是如何看待我大周的。”
这小妞,是要和我交浅延深吗,做而论道吗?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我张某一身正气已是不用说的,可这齐家尚未成功,张某仍需努力啊。”张斯年口花花般解释,“所以要平天下还得先齐家不是?”
“不知夏小姐可知,这皇宫内院,能娶几个老婆?哦,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
“能娶几个与我何干?”夏清歌冷冷看着张斯年,然后又恼羞成怒,叹气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这小妞脾气真特娘够倔,张斯年只好说道:“夏小姐果然通情达理,情比金坚。”
“夏小姐既然想听,张某只有一句话,便是‘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张斯年一时半刻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装个暗逼。
见夏清歌听了愣在那里,张斯年继续说道:
“夏小姐,不管当今局势如何,但……
在人类三千年的历史长河里面,我大周一直站在人类文明的第一梯队。
大胤时期,那有拓疆万里的雄心,
大奉时期,那有融汇天下为我所用的气派。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我大周有的便是这等气度,
若非如此,这些士子哪里还能笑什么春风?
夏小姐问我如何看待,我是持乐观态度的。”
听完这一番话,夏清歌久久未语。
心道,想不到这小贼除了油腔滑调,正派起来还挺让人震撼的。
马车缓缓向前,车厢陷入安静。
整个街道只剩先车轮碾过地面的低唱之声,也像是在应声着张斯年。
张斯年并未再开口,只是心里有些思念,想着不只是这大周,其实在大夏又何尝不是如何呢?
若我大夏没有这种气吞万里如虎的气魄,又哪来的今日的盛世时光?
今生不悔入华夏,想来大周当如是。
“咚”的一声,马车停下
“夏小姐,到了。”张斯年往外看了一眼,说道。
夏清歌掀开帘子一看,前面的府邸写着大大的“林府”两字。
原本被张斯年言语所带来的震撼一扫而空,反而有些生气。
气急而怒开口道:“你带我来这做甚?”
张斯年无奈感慨道:“你也没说要去哪,我便只好顺道回来了……”
“你且自行回去便好,马车给我。”夏清歌生气的把张斯年赶下马车,在车厢里说道。
张斯年胯下马车后,只听夏清歌又说道:“张兄,你明明有惊世之才,却偏偏要让人看轻了你。”
夏清歌感慨一声,为张斯年感到可惜。
许是今晚一席话,也够自己琢磨很久。
夏清歌想了想,似是打探道:“张兄,你便甘心在这林府浑浑度日?”
张斯年打了个冷颤,夏小妞你这话可不能让二小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