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做了人工呼吸。
这做第一套动作的时候,夏清歌已经稍微有些意识,但尚未苏醒,等做完第二套动作之后,夏清歌开始微微咳嗽,意识也清醒了一些。
夏清歌想着张斯年对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心里五味杂陈,手指紧握,顾不得浑身疼痛,脑子里满是“混蛋”两字。
先是想杀之而后快,后面又有些无可奈何。
“无耻之徒。”一时之间,情绪交杂,竟不知如何是好,最终只在心里化为这四字。
想着想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打转。
便是极力控制,也还是流下了一些。
幸好眼泪和江水融为一体,张斯年倒也分辨不出来。
“咦?夏兄醒来了?”张斯年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还把她当作男人一般,有模有样的说道。
这张斯年无耻的模样更让夏清歌咬牙切齿,“多谢张公子救命之恩,他日定会相报。”
这“相报”二字更是加重语气。
张斯年看她这不叫张兄,改口张公子,看来这夏清歌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姑娘之身。
如此再看这夏清歌,秀发倾斜,浑身湿透,好一个美人模样。
夏清歌在水里泡了一会,身上的剑伤流血更加严重。
光是看得见的地方都有七八处,看得张斯年都有些心疼。
张斯年也不再插科打诨。
“需要我帮忙吗?”张斯年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出来,看样子是简单的止血消毒药粉之类。
夏清歌抬头看了他一眼。
只见张斯年右边太阳穴上有一抹滑稽的污泥,但是他的眼睛又大又黑,很深邃,睫毛也很长,这一看之下,气也消去大半,她连忙避开目光。
“不用了,谢谢公子……张公子为何出门会带着这些?”
“正所谓……在家玩老婆,出门靠下药……”张斯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立马改口正色道,“抱歉,口误,夏娘子,纯属口误,所谓在家靠老婆,出门靠药品。我这带的也都是些正经药,再说,我辈行走江湖之人,难免刀口舔血,带些救急药品也属正常。”
夏清歌气不打一处来,你行走江湖?跑得比兔子还快。
就你带的这些个药粉,不祸害江湖便是好的了。
张斯年把药品递给她,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现在夏清歌的身份也点破了,张斯年也不会做出出格动作。
见夏清歌没拿,张斯年只好把药放在地上。
等到夏清歌呼吸稍微均匀了许多,方才拿起药品。
“夏小姐,方才情急之下多有得罪……”
夏清歌转过脸去,没有回复他,也没看张斯年。
“你现在全身淋湿,何不换套衣服再走?”
夏清歌倒也没拒绝,找了酒楼便去换衣服了。
张斯年也去换了身衣服,在江边等了一会也没见夏清歌。
见马车已经到了,便也不打算管她,准备上马车离开,自顾自说道:“虽然佛祖曾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那是佛祖干的事,可惜了,这小妞翻脸不认人。”
刚踏进车厢,便听到一声骂声。
张斯年倒想看看,哪个不长眼的骂老子,随即掀开帘子,顺眼一看,顿时吓了张斯年一跳。
“啊,夏小妞,怎地又是你?”
这马车前的人不是夏清歌又是谁?
只见此时的夏清歌已经换为女装,提着剑站在他的面前,转羞为怒,喝道:“无耻登徒子,我杀了你……”
卧槽,这小妞脾气简直太火爆了,动不动就是提剑杀人,我有几条命够你砍的啊?
“夏小姐,误会、误会啊!”张斯年来不及说别的,救命要紧,只好大喊着。
差点忘了,这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这夏清歌也不是倪玉儿,于是开口解释道:“张某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无轻薄之意,刚刚真的就是一个误会。”
这小妞老是打打杀杀,要不是躲避及时,怕真是被她一剑杀了。
也不知这夏清歌下手到底有多狠,张斯年肩上直接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如果不是躲避及时,怕这道口子就是划在脖子上了。
张斯年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
咦……等会,自己算了算,我特么的没招惹你啊?
刚刚还是我救的你啊!
你这是见面就杀我干嘛呢?
莫非,又是“小妞”二字惹到她了?
算了,猛男不和女斗。
见夏清歌没在动手,张斯年放松下来,抬头一看,夏清歌身上竟然还有些血迹。
显然伤口还未愈合,刚刚怕是像小说里般,一急躁之下运功,又让伤口流血了。
“姑娘就这么在外面呆着,不怕更招人眼么?何不进来叙叙旧?我不收你车费的。”张斯年打趣道,见她面色一怒,连忙改口道,“算我给你赔罪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