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画眉非彼画眉也!”山鸡摇头说道:“这西楼的画眉,是余杭最有名的清倌人!也是这四大花魁中的倪玉儿,那柳小小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这倪玉儿却是有机会见着的。这整个余杭的才子哪个不想成为画眉的座上宾……”
坐上冰?
三十六技法里有这个姿势吗?
张斯年暗自点头,果然自己的学识还是不够,学无止境啊,以后还得更加努力才行。
不过这山鸡说的怕也有几分道理。
赵公子为了怡花院上等姿色的王初水,都需要付出一首诗词才能勾走。
这王初水尚且还不是清倌人。
因为张斯年了解到,给清倌人花的钱要比一般女姬的更多。
可见想成为柳小小或者倪玉儿的入幕之宾,怕是更难上加难。
张斯年几人有说有笑,倒也把这钱塘江边的风月之地了解了个透彻。
这小姑娘在张斯年身边老是扭来扭去,可见张斯年的手法之老道。
或轻或重,或上或下,一时之间这小姑娘都很好奇这小哥怕不是做这行出身的吧?
“官人……”小姑娘有些难受,轻轻地在张斯年耳边说道,“不要……”
张斯年哈哈笑了两声,放了她一马。
“张兄,果然功力深厚!”
清纯小哥曾大川和白面书生山鸡哥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张斯年,好家伙!
这手本事从何处学来?
“山鸡兄……”张斯年嘿嘿笑了两声,然后道,“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
“当然,小弟现在虽未到而‘立’之年,但也想学山鸡兄一般,读天下书,阅天下女!”张斯年看了两人一眼,正色道,“古人云:书山有路婬为径,学海无涯荡作舟,古人又云,读书破万卷,润比如有神。”
张斯年起身拍拍山鸡的肩膀,嘿嘿笑道:“可小弟如今竟连大周有四大花魁之事都一无所知,惭愧惭愧。”
果然,阶级不同,了解到的东西还是会有信息差。
家丁的信息层面还是不如外面的人的,只是这山鸡还真是个奇人,竟然了解的这般多。
“张兄,说来惭愧,我也只是听过这四大花魁而已,至于见面却是未曾见过的。”山鸡惭愧地说道。
这么说来,却是很多人都未曾见过花魁。
更别说是那些名门世家的闺女了。
张斯年顿时感觉脖子一凉。
这事做的太危险了。原先还想着来个宣传,炒炒热度,目前看来只能偷着做了。
……
几人吃了会酒。
便又开始聊起风月之事。
只是没聊多久,只见怡花院里便热闹了起来。
里面进来了一波人,看来也是吃花酒的,只是这人看着有些眼熟。
张斯年一看,这不就那些什么红花会的吗?
这些人在这竟然这般安静?
当时抓自己的时候,在那小勾栏,可是跳得很呐。
想来这怡花院也是不简单。
张斯年疑惑问道:“大川,不知道这红花会和你青龙会可有什么分别?”
山鸡不知道什么青龙会红花会,也抬头听了起来。
“张大哥可曾听过一句话,白天归衙门管,晚上便归红花会管。”曾大川斟酌了一下,又说,“其实就是这白的归衙门管,黑的归红花会管。”
“莫非朝廷便不管这红花会?”张斯年诧异,按说这种地下组织,最是不能见光,特别是这种中央集权的朝代,但凡苗头不对,就把你当乱党灭杀了。
“管,怎么会不管,但哪里管得到?便说这怡花院,要是给你来两个地痞流氓闹事,你官府能管一时还能管一世不成?再者,这红花会由来已久,它的头头是谁并无人知晓,反正吧,肯定和某些大官有关。”
“曾兄慎言。”山鸡神色严肃。
曾大川哈哈大笑,说道:“我怕他个卵子。”
气势一震,还有挺有混社会的风范啊。
他继续说道:“张大哥,但凡从商的,便没有不被闹过,想要把自己的基业做好,不拜码头是不行的。这西街归红花会管,这东街便是归我们青龙会管。”
“大川,想不到你这青龙会如此凶猛?竟能从红花会里虎口夺食?”张斯年调笑问道。
以前倒是差点小看了这青龙会了。
“不是猛龙不过江。”曾大川拍拍胸口说道,“张大哥,我们青龙会总舵主也是江湖好手,与这红花会的人交手数次无一败绩,也正是如此,方能在这东街立足。”
张斯年猜测,看来这些人是帮派性质了?
不知道现在的帮派和前世港都的社团是否有相似之处。
“大川,这入会可有银子可赚?”
“月银钱一两。”
一个月能赚一两,看来也是卖命钱。
“规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