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买了一条，当天抽了一根儿，嫌难抽就扔在抽屉里没动。后来两人吵架那天抽了一盒，还有九盒。没得挑了，能冒烟就行。

其他还有什么花费？蜂窝煤还有，在窗户底下；房租还有一个星期，水、电包在房租里了；坐车有月票，只坐3字头以下的车就行。

想来想去，李动觉得没问题，凑乎着过吧。

第二天上班一切如常，开会挨骂、扫楼挨骂。晚上回家，烧饼就水。一切按计划行事。

周三出了点变故。当天晚上小眼睛不知哪条筋搭错了，要大家开会交流业务经验，并且要求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都要回公司总结。

会开到快八点，李动到村口都九点多了。他一个人走在路灯昏暗的小路上，饿得头昏眼花。小眼睛他妈的光知道开会，也不管饭。走到拐角处的小店，李动拿出一块钱买了两个烧饼。

等店主给他拿烧饼的时候，李动感觉有东西在撞击自己的大腿。他低头一看，又是一只大狼狗，撞了他一下之后坐在地上，伸着舌头看他。

李动小时候被疯狗咬过，所以对狗有心理阴影，特别是大狗。上回的厕所事件让他对上厕所这件事都产生了抵抗，能在公司解决就一定不回村里方便，能在屋里小便就一定不出院门大便。

虽然后来房东和他解释了，这村里就这样，养的都是大狗，而且没有拴着的习惯。但是因为这些狗都时常在村里乱窜，人见得多了，所以基本不咬人。但他也只说是“基本”，时不常的咬个人也正常。

李动强烈怀疑自己会在“正常”的行列中，因为他觉得狗知道他怕它们，所以才会攻击他。

今天又是这种情况，李动笔直的站着，店主递给他的烧饼也不敢接。

店主看他僵在当地感到纳闷，伸出头来一看是条大狗，便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去、去┉”狗好像听懂了，低头跑开了。

李动松了口气，这才伸手接过烧饼。他快步“走”回家，坐在床上定了半天神才拿起铁壶出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