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明晃晃的惊讶。

有的时候，一个眼神，已经能够打败自卑者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求救之心，斩断那一点儿虚幻的、脆弱的，想要将自己拉出地狱，返回人间的蛛丝。

刘研更加生气了，他将桌面上的酒菜全都砸到了地上，还用酒杯扔常氏。

“滚，你给我滚！”

常氏不想错过这一次难得的机会，她觉得还可以再试一试。

“郎君——”

“滚，别让我说第二次。”这是刘研的警告。

常氏无奈，只能离开。

刘研又变成了一个人。

他害怕了一瞬，因为自己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毁灭的欲望在心中一点点积累，终有一日，他将无法抑制。

可是这个时候，他的头脑变得很亢奋。

“为什么，为什么呢？我明明比她更早出生，为什么我会输？”

“难道真的是她天赋异禀？不不不，不会的，我的天赋不会输给任何人。”

“是我不够努力吗？不对，她还在学习贵女的技艺，投入到医药上的时间没有我漫长。”

“那我为什么会输，她为什么会赢！一定是她投机取巧了，一定是这样。”

“她怎么做到的。”

“她为什么能做到。”

刘研冥思苦想，突然眼神发亮，跌跌撞撞跑到书柜前去翻找。

“我找到啦，哈哈。”

刘研满目惊喜，偏执地抓紧了书册，封面上赫然写着——

《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