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输，你必定是要和我陪葬的。”燕柔目光中闪现一抹厉色。

欣儿却不怕她：“姑娘说的是，欣儿一定会追随姑娘。”

……

刘霁雪走的极快，她紧绷着脸，层叠的裙摆划过凌厉的弧度，半晌才放松了挺得笔直的脊背。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霁雪姑娘可还好？”谢云舟云淡风轻，声音如山中清流潺潺，不觉就抚平了刘霁雪焦躁的心绪。

刘霁雪耷拉着眉眼，抬眸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不太好。”

“愿意跟我讲一讲？”谢云舟是真的好奇刘霁雪与燕柔之间的纠葛，从他和刘霁雪的接触来看，刘霁雪本身性格十分天真，虽有心防，却并不严密，又是个治病救人的心软个性，不应该对燕柔那个弱女子有这么大的防备和敌意。

刘霁雪果断摇头：“不愿意。”

她又没有被降智，谢云舟眼看着确实君子端方，却毕竟不是自己人，鬼知道自己这边说了，谢云舟心里会想些什么。

“在你们男子的眼中，我们女儿的事情，无非就是家长里短，我多了一件裙钗，她多一件绒花，何必问呢？”刘霁雪敷衍的十分不走心，但道理确实是那个道理。

这天下哪里有什么感同身受，谢云舟一个男子，又如何能懂得后院的阴私？

就算是知道了，大概也只会觉得她们心机深沉，觉得厌烦吧。

这点儿小心思不需要明说，都已经被谢云舟看在了眼里。他如何会不懂后院的事情，他自己就是后院斗争的受害者。只是一来，他没有割开自己的伤疤展露在人前的习惯，二来，刘霁雪也表明了不想告诉自己的意思，只得作罢。

“霁雪姑娘救助我弟弟，我还未曾正式的感激过姑娘。”谢云舟正色，理了理衣裳，长长地作了一揖。

刘霁雪并不在意：“你弟弟本就是难得的病症，我治病之时也是验证所学，不必客气。”

刘霁雪止住了谢云舟再准备说出口的话：“今日既然已经约好了给你母亲制香，我就回去整理整理东西，若是再有什么要求，你派人告知我就行了。我今日下午正约了宁霜霜，应当能去天人斋看看你弟弟的情况。”

谢云舟欲言又止，只得说：“劳姑娘费心了。”

他体恤刘霁雪心情不佳，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便大大方方的告了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