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这件事情很快就会在媒体的传播下发酵，你敢放出审问录像和录音么？包括现在的对话。"

"你不敢，但是我敢。"

"不管你放不放，你都没法挽回。放，你的一切错误抉择和言行就会公之于众。不放，那不正是做贼心虚？"

"退一万步讲，以我的人脉地位，搞定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警官喊你一声局长，其实你不过是副局长，局长的手下，上面的领导多着呢。"

"就算我今天被你们扣押了，我依然可以自证清白，把自己救出去，但我没那个空折腾，也懒得和你们周旋。"

毓璃染最后一个字落下，审讯室内是恐怖而诡异的安静。于渭安全程一言不发，盯着毓璃染看。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敬佩。毓璃染并不是一眼惊艳的美人，但是相当耐看。一开始毓璃染配合她的审问，让她产生了一种毓璃染温柔又容易亲近的错觉，连带着她的眉眼都显得柔和。但现在，她依然平静地说着话，既不拔高音量，也没有多余的表情，但却毫不退让，有着千军万马的气势，慢吞吞的语速都像是在凌迟，比大喊大叫更加使人畏惧。

于渭安深切的意识到，毓璃染有傲气的资本，也有强大的实力。她的自信和跋扈是与生俱来的，她是天生光芒万丈的强者。她可以愿意配合，可以温和相待，但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任何不公。

高旗陇沉默，似乎无言以对，胸腔上下剧烈起伏。于渭安在他脸上看到了惊慌和无措，她心底里升起一丝痛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