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步青听得心花怒放, 眼角弯弯，酒窝深深，又想要忍耐住不动『色』地问：“, 你早就喜欢我了？”

其实得加也字，也早就喜欢上了吗？

闻言。

季婉眨了眨眼, 意义不明地扬唇笑了下, 没吭。孟步青看她, 先她是默认, 又觉得哪不太对。

“说话啊。”

翻手轻挠了几下她的掌心。

季婉怕痒，不由往缩一缩。紧接被孟步青捉住手, 被拉到她自己身边，蹭了一下大腿肌肤。

滑腻, 温热, 转瞬即逝。

小姑娘的语气无辜又无邪：“你『摸』我。”

季婉：“……”

季婉阖了阖眼，快速把手从她紧握的手抽出来, 淡问：“还想听故事吗？”

这时候不太想听。

孟步青撇唇，静几秒，又觉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于是软绵绵地说：“好, 你想讲什么故事？关于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故事吗, 我爸前是怎么跟你说我的？”

应该没什么好说的吧。

毕竟她跟爸爸关系不好, 或者是, 关系冷淡。日常零交流, 有事全靠猜。

“……问题好多。”季婉笑了。

孟步青做了一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你爸跟我讲过，你上幼儿园那儿，有次，他被老师打电话联系过去, 说是你跟一小男孩打架了。等他过去，看见你坐班主任怀，抱她哭哭啼啼的，你被人欺负惨了。”

孟步青：“……”

她记起来了，跟紧张起来。怎么好的事情不讲偏偏讲这啊！

“问清楚才知。原来，是你自己旁边玩积木，搭了一宝塔，被那小男孩故意弄塌了。然后你追上去把人按地上打，他哭逃，还被你抓来继续按揍，直到他额头不小心磕到玩具边沿，划了一大口子。你毫发无伤，小男孩送去医院缝了三针。”

孟步青表情讪讪的，忍不住小自己辩驳：“他可是故意的搞破坏的……那不是欠揍嘛……小孩子下手没轻重正常，不能用这来说我心狠手辣。”

季婉轻笑：“你爸爸的重点是，就算事情这样了，你的老师还是抱你哄你，让你别害怕。她还跟你爸爸解释了半天，说你平常脾气好的，礼貌又懂事，是那小男生先惹你你才动手的，错不你，让他别怪你。”

孟步青扬唇：“喔，我确实挺……挺装柔弱要保护的。”其实爸爸本来也不骂她，她打了人一点也不发憷。

季婉又笑：“不是装，是你讨人喜欢啊。”

孟步青脸红红地盯她问：“这样也能讨你喜欢？”

季婉直白地：“只是觉得你有点意思。”

“……”

季婉继续说：“一古灵精怪的小不点，你爸爸癌症确诊跟我托孤那儿，我的想让你当我女儿。钱不钱的不重要，能换一女儿划算。”

看见孟步青脸上『露』出被雷劈的表情。

季婉眼眸弯弯，心底那点恶劣报复欲得到了彻底的满足，“我也没想到，你已经那么大了，不合适了。”

孟步青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季婉话还带浓厚笑意：“让你要刨根究底的。”

孟步青：“……”

孟步青喉咙滑动，瞪眼看她，半天还是不解地：“这也太荒谬了。”她满脸不可置信，“我爸爸跟你说了那么多我的事情，都没让你发现，我的实年龄吗？”

“我开始觉得他是故意瞒我这点，后来觉得不对，他没有理由这样做。可能是因，小时候的你还是可爱的，长大之后的事，实没什么好讲的吧。”

话有理。

而且长大之后的孟步青，跟爸爸没有交流。他连女儿今年到底读几年级，估计都说不清楚。

孟步青张了张嘴，还是不相信：“他至少跟你说我考到了什么大学吧？至少我大学考得挺好的，超常发挥了，可拿出来说说的。”

“没有，他说你成绩一直是好的，听老师的话，就是他面前有点调皮。”

孟步青突然想起来。

因爸爸没空关心她的学习，连志愿填报都是她自己做功课。

当初她怨这点，拿到录取通知后直接跟父亲说志愿掉档，只能读中专。还说，她非职业技术学院不读，后要去非洲当一名矿工。

确实不是一般的“调皮”。

孟步青满脸无辜：“我不知了，我觉得我一直乖巧的。”

“行，”季婉又想捏她的脸了，动作按捺住，眼神闪烁了下说，“你热吗？衣领都不好好扣。”

孟步青是侧身的姿态，薄薄被子敞开的空隙间。

她这角度，能瞥见她胸口的线条弧度。

“我手没力气，你要是看不顺眼……”孟步青顺她的目光低头，看眼松开的扣子，笑得懒洋洋，“帮我扣啊。”

季婉喉咙分明滑动了下，然后阖眼：“快点睡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