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陆忱围裙洗很勤快, 天气好时，会单独挂在『露』台晒干，这一件应当从『露』台上取下来, 就围到了身上。

挨得近时, 能嗅到淡淡洗衣『液』余香, 和吸饱了阳光留下来味道。

呼吸时, 仿佛将这整日阳光，连带着陆忱气息都吸进了肺腔，在四肢百骸温柔地缓进流淌。

这感觉太好。

便连拒绝都懒得拒绝, 任由陆老板嘴唇把己留下印记一枚又一枚确认过, 吻得静而绵软。

直到被轻轻咬了一口, 触电似微疼在颈侧蜿蜒。

一手捂住己颈侧, 着说：“别『乱』咬，不干净，化妆师遮瑕过了。”

只不过让围巾给蹭掉了，围巾靠里头地方全都遮瑕粉，头得扔进洗衣机。

陆忱在手背蹭了蹭，呼吸愈发絮『乱』, 却把下巴搁在肩头。

目光在己作案痕迹流连。

肩颈线条平直流畅, 宽而不厚，指缝间藏不住几枚红印, 在越发显得脆弱而靡靡。

而这痕迹, 一路延伸到衣领之下。

足够让联小叔叔招架不住、却又死活不愿求饶时绵软欺。

轻声问：“被看到了？”

宁晃手儿下痕迹隐隐发烫，半晌“嗯”了一声。

陆忱明知故问：“那怎么办？”

嘴唇便抿了抿，说：“不怎么办。”

半晌嘀咕说，哪有什么怎么办，我都三十多了, 乐意让人啃几口，难道还要写检讨么。

陆忱嘴角无声翘，漂亮眼睛盯着看。

半晌说不出话来，一颗脏却胡『乱』地跳。

一声一声。

死死捂住己颈侧，像捂住那生怕被听见跳声。

陆忱又一次垂下头去。

却只轻轻吻在手背。

微凉手背。

和温热唇。

那一瞬间。

连跳声似乎都被鼓膜屏蔽。

只剩下近在耳畔呼吸，连带着吸入肺中气息，在同一节奏，在血管和身体中轻而缓伏律动。

无声被雨水渗入土壤，逐步被锈蚀软化铜器。

陆忱轻吻一瞬而逝。

那被缓慢入侵感觉，却残存了许久。

搂住陆忱脖子，不知到了什么，却只攥紧了衣领。

在嘴唇上，又轻轻地吻了吻。

陆忱问，小叔叔，今晚吃番茄牛腩么？

不知陆忱在说什么，只说，好。

又听见陆忱轻声说：“小叔叔，穿得很好看，就有点儿薄了。”

“最近变天，快入冬了。”

“你手都凉。”

宁晃连说话都有些吞字，说：“知道了。”

陆忱看了好一会儿，说，那我去做饭了。

“嗯”了一声，怔忪了许久，才松开捂着颈侧手。

脖颈烧得厉害。

却又禁不住，盯着厨房里陆忱地背影看了一眼。

仿佛那淡淡气息还在鼻端。

『摸』了『摸』己，终于还背过身去，懒洋洋挂上外套。

199.

真很像。

第一次迫切渴望着陆忱时候，也这样。

那时宁晃十七岁，却傻得透顶，脚伤已好了许久，偏偏还包着。

然后安理得地被大侄子搂过来抱过去，洗澡，陆忱守在浴室门口，等着抱出来。

然后一关灯，就抱到了床上去。

亲吻，拥抱。

那时们都做了，却仍旧干涸得无法餍足。

甚至能意识到，己在陆忱面前脾气有些刁钻古怪。

会要求陆忱坐在旁边，陪看完电影频道临时电影，会故意点名要吃复杂菜品，让陆忱早一点家。

有些明明能容忍菜，也非要挑到陆忱盘子里，支着下巴看吃完。

在客厅坐着看动画，却突发奇，故作冷淡问陆忱有没有喜欢人，陆忱说，有。

便怦怦跳，问那什么样子。

然后看陆忱红着脸，说出所有跟吻合条件。

懒得去己这些举动含义，只这样做，就这样做了，就像最一开始，对陆忱好，就对好了。

没有必要追问。

只听陆忱结结巴巴描述己上人样子，便里很快活。

大男生面孔通红，抓着抱枕，不敢看眼睛，低着头笨拙语句叙述。

说会唱很好听歌，说喜欢看吃饭，说成熟又温柔。

颠三倒四，说到最后：“喜欢到……喜欢到里特别难受。”

己也指尖儿发烫，没注意到陆忱眼圈儿发红。

只抱着陆忱送给抱枕，盯着陆忱买给杯子，喝了一大口陆忱泡茶。

半天漫不说：“你要不要，抱我房间。”

陆忱沉默了半天，“嗯”了一声。

们照例在黑暗中拥吻，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