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他估计陆老板评论完那条微博, 就开会去了。
陆忱是个不常用微博的人,也不知看到了那条私信没有。
一直到下午,陆忱私下给他发了个淋浴间防滑垫的链接, 问他要『色』是蓝『色』。
他刚录完舞台表演部分, 正抱着吉他, 私下录些休息间跟选手互动的素材。
慢慢字回他, 说,要的。
他在镜头下眉梢都不曾多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陆老板直接给他拨了个语音, 得他皮一跳, 莫名紧张。
自己避到单独的休息室, 才接了起来。
陆忱笑着喊他:“小叔叔。”
他却静静坐在那儿, 从听见陆忱淡淡的笑声开始,就开始回忆起昨晚上的滋味儿。
从指尖儿攀起来酥酥的电流,都是对另一个人的渴求欲望。
食髓知味,连带着多年前的记忆也跟着裹『乱』。
陆忱那边似乎也很安静,问他:“在做什么?”
他便说,刚刚录完后采, 在录选手互动。
陆忱说, 扰你了么?
他说,没有。
他们通话一直是这样, 亲近却又寡淡, 像是温温的一杯开水,透着暖意,却又让旁人听不出丝毫暧昧的味道。
那边儿又说:“师嫂问你,她过两能不能做你们节目观众,想来听听歌。”
他靠在墙上说:“她这是看上谁了, 展延?”
陆忱说:“没有,夏竽,说是童年女神。”
宁晃低笑了一声。
反正夏竽这个童年女神的滤镜,的骗了好些人,他当年也很喜欢她来着。
他说:“来吧,反正别太失望就行。”
他手指在吉他上随手拨了拨,发出了一串无意义的音符。
陆忱没有再说话了。
他想了想,说:“那我挂了?”
陆忱却说:“别挂。”
宁晃的手指顿了顿。
酥酥的电流从后脊攀了上来。
他想,他这是在吊他的胃口,
他盯着自己的鞋尖儿,低声说:“那个,微博,看了么。”
陆忱说:“看了。”
“哦。”他鞋底蹭了蹭板。
仿佛又回到了青涩而无助的年纪。
也许他该试一试,跟陆忱说些暧昧的调话。
喉结动了动。
冷不防被轻轻开门的声音断了。
展延是让几个选手推过来的,来让他喊宁老师出来玩互动游戏。
——凡是这种倒霉的差事,他次次都输,现在微博已经改名叫猜拳必输展大延。
小心翼翼探头。
却见宁老师戴着蓝牙耳机,盯着自己的手机发呆。
休息室因为无人使用,所以灯光算不上亮,越发显得他低垂的眉悱恻婉转。
展延以为他在玩手机,却忽得听见他低声说,“来人了,我挂了。”
“嗯,我尽量早点回去。”
挂了电话。
微微抿了抿嘴唇。
他这样终于摘下耳机,口气立刻淡了三分,恹恹问他,有什么事?
展延丧着脸说:“他们让我来喊你做游戏。”
宁晃轻哼了一声,说:“这活儿怎么总是你的?你看着格外傻么?”
展延说:“可能是我猜拳运道太差。”
宁晃忽说:“石头剪刀布。”
展延出拳头,他出布。
——果。
宁晃说:“下次玩别的吧,你反应比别人慢,自己不知道。”
怪不得让人忽悠过来捅马蜂窝。
他抱着吉他懒洋洋跟他走。
展延心虚跟在他后头。
半晌说。
宁老师,我是不是扰你了。
他抿了抿嘴唇,说,没有。
本来也没什么要说的。
197.
宁晃的确早回来了,跟陆忱到家的间差不多。
是却一直没进门。
陆忱刚围上围裙,就听见门口细微的响动。
他从电猫看外头。
发现他家小叔叔,在门口溜达了一个来回。
又一个来回。
退了一步,皱着眉量这扇门。
像是在量三头犬看守着的狱门。
抓了抓自己的小马尾,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围巾和衣服,最后略略深呼吸了一下。
浑不知自己的动作已经被另一个人尽数阅览。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么。
陆忱翘起嘴角,轻手轻脚,把自己门口的鞋收起来,闷笑着背贴墙,站在门口的视觉盲区。
等门外响起“滴滴滴”的声响。
密码、指纹、把门推开,后宁晃先量了一下房间里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