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停顿了片刻，而后又重新拿起了手中的相框。

相框她刚刚摸过，本身没有问题，那可不可能，问题就出在照片上？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张照片绝对有问题。

打开相框的背面，从里面取出了照片。

秦歌笙细细摩挲着照片，却发现照片有一处的厚度明显与别处不同。

而且照片的背后还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不过秦歌笙此刻也顾不上疑惑温婉为什么要在照片背后写出这三个字来。

当下最重要的是打开桌上的那处暗格。

秦歌笙按了按照片上突出的那一处。

下一秒，桌上果然自动打开了一处暗格。

秦歌笙和沈括赶快去看，里面的空间很小，里面也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一位陌生女子，面容姣好，眉眼间荡漾着温柔和柔美。

这是一位极好看的女子。

而她的旁边……正是露了半张脸的自己。

这是照片的另一半！

秦歌笙把两半张照片放到了一起，照片果然是吻合的。

但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又是谁？

温婉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秦歌笙现在心里正一团迷，事情好像并没有她想的这么简单。

温婉也是。

她没有发现的是，当沈括看到照片上的另一个人时，浑身都僵直了。

照片上的人，他认识。

是裴清，简临寒的母亲，也就是秦歌笙的亲生母亲。

温婉和裴清果然是认识的。

照片上除了温婉，就只有两个人。

秦歌笙和裴清。

温婉明明知道秦歌笙是裴清的女儿，最后却瞒天过海，让秦歌笙成了她自己的女儿。

而且，对外的传闻中说，简家的小女儿从小就走丢了，至今生死未明。

如果是这样的话，温婉在照片上写的“对不起”，应该就是对裴清说的了。

因为自己想要一个女儿，不惜拐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亲生骨肉，让她们母女相离。

是这样吗？

不过这也只是沈括的一个猜想。

事情没有证据之前，他也不敢肯定，更不会告诉秦歌笙。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秦歌笙心里的那个母亲却是让她与自己亲生母亲相离的人。

她以后该怎么去面对这两个人？

去恨温婉？

但是温婉待她极好，她又怎么会恨她？

难道不恨吗？

“沈括。”秦歌笙不知道什么时候找了个角落里坐在那里，双手环着腿，下巴靠在膝盖上。

像是一只被

人丢弃的小猫。

沈括看着此时的秦歌笙，喉咙有些发紧。

秦歌笙什么时候这样过？

她一直都是自信大方的，感觉什么事她都能自己一个人解决的很好，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但是……

她也是人，是人总会有扛不住的一天。

沈括走到她面前，屈膝蹲下来，和秦歌笙平齐，而后双手一伸，将她按到了自己的怀里，发出一声轻轻的鼻音，“嗯，我在。”

秦歌笙突然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她以前难过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埋在被子里偷偷哭，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哭没哭过，和她同组织的人都以为她刀枪不入，从来不哭。

但是人一旦难过起来，想哭也挡不住。

这也是秦歌笙第一次在沈括面前哭。

以前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会在她难过的时候把她按进怀里，轻轻拍打她的背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哭了，可是她就是很想哭啊。

“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吧。”秦歌笙吸了吸鼻子，才从沈括怀里出来。

她说这句话的语气不是疑问语气，更像是一种陈述语气。

照片上的那个陌生女人的眉眼完全像是和秦歌笙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自己和温婉从长相上更是一点相似之处都

没有。

她又怎么会没发现？

就算再也不想承认，但这也是事实。

沈括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秦歌笙。

眼睛和鼻子还是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

他知道秦歌笙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温婉。

她还是知道了。

她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一点发现都没有？

“我的亲生母亲是照片里的另一个女人，简临寒的母亲，是吗？”秦歌笙一脸平静，前半句她现在已经肯定了，但是后半句只是她目前的猜测，她在试探沈括。

“嗯。”沈括也明白秦歌笙这是在向自己套话，

他总不能否定。

“你们早就知道了？”秦歌笙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