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懂。”
谢沅芷红了眼眶,声音更加微弱了:“我识字的。”
江藜乜斜着眼睛看她,看得她踉踉跄跄地倒退着逃走。
信是宋希音寄来的,又祝了一遍新婚快乐,随后说了不日就要回国,写了一些在国外的细碎生活,最后请江藜给她画一张肖像。
江藜认识宋希音八年了,出国后跟随宋希音的选择,也修的语言学。他们现在都是大名鼎鼎的诗人作家了,但宋希音却清楚,江藜的天赋不在于文学,而在于艺术。江藜的画作,远比他几近封神的文学作品更加优秀。
文人啊,骨子里傲得很,但心却很软。江藜恐怕是因为不算纯粹的文人,而像艺术家一样,比文人墨客更多情,但对于他不在意的人或事来说,也更心狠。
江藜对自己说:如果谢沅芷不苛求情爱,自己可以像照顾妹妹一样照顾她一辈子,就只当是在报恩。
世间大多事不能让人顺心如意,凭什么要求一个妻子不能爱她的丈夫,凭什么要求一个女孩子一辈子都要断了对爱情的念头。纵然江藜对待谢沅芷那样恶劣,但谢沅芷对他的感情还是顺理成章的。
他是把她从谢府那个火坑里拉出来的人,她心存感激,满是幻想。少女从不相信自己的真命天子不爱自己。
江藜在给好友胡慎的信中写道:知谨,我可能注定要辜负两个人。一个因我求而不得,一个因我求而不得。
他没有明确断句,但两个半句意思截然不同,而他相信这里的不同,胡知谨能够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