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睬,“阿黄如果知道你在做小倌,都得压不住棺材板。”
明明认识她,那天开张夺头筹,顾裕桢竟然不选自己选了一个男人,这笔账她还记着!
顾裕桢:“送客。”
“等等——”云狸吭哧吭哧从怀中拿出一包银子。
司徒青:“你这不够。”
云狸瞟了他一眼,“赊账!”
司徒青:“……”
“没银子冲什么脸啊?”旁边一个看起来六十岁的老大爷不屑道。
云狸冷眼看他,“六七十岁了还来这种地方呢?小心‘马上风’。”
“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我是来陶冶情操的!”
云狸冷哼一声,“你掏大粪去吧你!”
银子不够,云狸只好抱着又回去,路上遇到炙肉摊的大哥,摊上生意极好,大哥忙得满头是汗。
云狸过去要了一包烤串,大哥见是她打招呼道:“姑娘又有空来了?你那茶水怎么做的,我这客人喝了都说好,现在一锅根本不够。”
她看着摊上吃得热火朝天的人,笑道:“明天就是半月之期了,大哥还需要我这边为您提供茶水吗?”
“当然!当然!”
“好,那我们再三个月,您看可以吗?”
“可以可以,就是姑娘,你这看起来不似普通的白水,不亏吗?”
云狸:“大哥只管卖便是。”
“哎!好!”
大巫主城并不大,成四方形,只有这条街最是繁华,在炙肉大哥的摊位上放置自己的凉茶,初见成效,已经有不少小酒楼过来云狸的店中询问货源了。
长此以往,大酒楼的单自然不在话下。
她不知道顾裕桢到底要做什么,若是真为了生计,云狸绝不会允许他堕落其中的,不然顾忠年那老头不得从棺材里跳出来,日日夜夜在她耳边念叨“妖后”?
“这么巧?”
肩膀突然被人碰了下,云狸转头,“是你?”
来人正是那天将头筹让给她的青年林景。
“还记得我?”青年笑笑。
“多谢公子那天将头筹让给我啊。”云狸笑笑。
“不过十两黄金罢了。”
云狸嘴抽了抽,她当年也是很有钱的好吗?
“我刚刚见你和那人说话,”他手指了指后面,“那边的凉茶是你卖的?”
云狸往他指的方向睨了一眼,“是啊。”
“不错,清润解腻。”
“你喝过?”云狸诧异。
林景笑笑,“当然,那家的炙肉很有名,老板做了十多年了,其实赚了不少钱,但是那个摊位旺,就一直没有去买家店铺。”
云狸心想,赚了不少钱,那老板娘还贪她一点铜钱……
“我自小就在那里吃,突然有一天发现茶水换了。”
“是啊,”云狸道,“大巫人偏爱重口的菜式,时常上火,又不大爱喝茶,我研制的这种凉茶下火,平常喝一些有助于下火。”
“好主意啊,你这凉茶卖得很不错吧?”林景问。
“一般,比之前好一些而已。”
林景忽然停下,“我在宫中有门路,你可愿意让我做中间人,帮你把这茶卖进宫里?”
云狸闻言两眼放光,“当真?“
“当真。”
“那林兄要不要去我店中看看,这凉茶不止一种,有各种口味,如若宫中哪位贵人对什么过敏也可以提前告知我,我重新为其定制。”
“当然,没想到你这小小的凉茶还分门别类呢?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二人有说有笑,就往云狸的店铺走。
他们身后带着黑色帷帽的楚辞笑着拍拍顾裕桢,“看来人家也不是一定要你吗?人家行情好得很。”
顾裕桢一个凉飕飕的眼神飘过来,“呵呵,含秀呢?”
“……”
看着远去二人的身影,顾裕桢怨念地想着刚刚还在南风楼念着要见他的女人,“真是薄情寡义。”
楚辞无奈,他还记得顾裕桢刚清醒过来,以为云狸杀了他全家时,整个人的痛苦,一时口是心非要把自己的命还给她,一时又说自己恨极了她。
陷入在情爱里的人大多这样矛盾。
“对了,也到时间了,把这个吃了。”楚辞从怀中掏出白瓷瓷瓶,瓶口向下倒出仅有的一颗黑色药丸。
顾裕桢算了一下时间,果真是到了,“你下次不能一次做一瓶给我?”
楚辞擦擦额头的汗,“你以为这玩意那么好做吗?你最好是多赚点,我买药材都不够了。”
顾裕桢:“我这都是为了谁?”
楚辞:“不是你自愿的吗?虽说我人也没救活……”
顾裕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