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萱一路忐忑不安的回到了院子里。
这段日子以来与习溪相处的点滴似是走马灯一般的在她脑中不断的盘旋着。
她终于明白,为何习溪会突然对她表明心意。
原来,他以为她和他之间有了肌肤之亲。
兰萱自是很清楚,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肌肤之亲。
习溪到底为何认为那夜与他发生肌肤之亲的人是她,兰萱想不透缘由。
难怪之前那日习溪来书院同她表明心意时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她还以为他是在紧张。
现在想来,那些欲言又止的背后是羞于出口的真相。
而她完全就误会了!
这段时日,盛若雨基本上都已经不让兰萱干活。
兰萱也做好了随时要入习溪房间的准备。
这一切……
知道真相的兰萱,天崩地裂。
回到屋中后,她终于绷不住的哭了起来。
她该怎么办?
是要告诉习夫子真相吗?
可是习夫子会愿意相信她,这一切都是他们彼此之间的误会吗?
她要嫁给习夫子的事情,已经闹得整个封府的人都知晓。
她要是被习夫子弃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她往后还如何在封府抬起头来做人?
一想到这些,兰萱哭得就更加伤心欲绝。
可是若随了习夫子,只要他们二人一做那亲密之事,他不也就明白她隐瞒了真相吗?
兰萱完全慌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但是她心里却也已经拿定主意。
此事切不可让习夫子知晓。
她宁可嫁给习夫子以后,再做打算。
她相信以习夫子的为人,只要是娶了她过门,就不会再舍弃她。
想到这,她心念稍定。
夏小小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她发现昨夜做了一夜有氧运动的封君屹居然不在床侧。
她强忍着腰部传来的酸胀感,缓缓坐起身,唤着春梅。
春梅早就在屋外恭候多时。
“夫人,你总算是醒了!”
夏小小自我催眠着:只要我不尴尬,那尴尬的就一定是别人!
“老爷人呢?”
“老爷带着少爷小姐们去附近的竹林给你挖冬笋去了,说是中午要亲自给你做饭。”
夏小小点头,心中暗暗赞叹: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对上笑意绵绵的春梅,夏小小强绷着脸,“笑什么笑!还不快来伺候我起身!”
“是!”
春梅转述着封君屹的交待,“将军说,夫人身子若是不适,可以在这屋里的浴池里泡一泡。”
“这里面的水是从后院温泉池子里运来的。”
“行!”
夏小小总觉得她现在走路的姿势一定很奇怪。
像是有东西在扯着她的腿,让她两个腿成为一个大大的o型!
她心里暗暗吐槽着封君屹!
为什么男人做完以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还能待孩子们去竹林玩?
而她整个身子就似被车子碾过一样?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
最最最主要的是,封君屹昨夜脱衣服的手法如此娴熟,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脱女子衣服,难道他不是第一次?
如果是这样,那她不就亏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