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亲王有多么在意他的亡妻,别人不清楚,习溪却很清楚。
平日里一向随和的诚亲王,只要有人敢用他妻开一句玩笑,他定会翻脸。
所以,此刻的习溪,并没有认为诚亲王是开玩笑。
相反,他正在思考,难道是他认错人?
“咱们围炉喝桂花甜酒那夜,最后是谁送我回房的?”
诚亲王那夜虽然喝多了,却依稀记得是盛若雨扶着习溪离开,说是要送他回去。
“围炉喝酒那夜的糊涂账?”
习溪重重点头。
“这……”
诚亲王的视线转而落向了与兰萱站在一起的盛若雨处。
连他这一个大老爷们都能看出习溪和兰萱之间发生的事情,难道盛若雨看不出来?
她若是看出来了,为何又一字都不提呢?
怪不得古人云,“清官难断家务事”。
此事确实是透着蹊跷,他轻咳一声,“要不你自己再去核实、核实?”
这兰萱也是奇怪。
难道她不清楚习溪为啥突然对她呵护备至?
她自己同没同习溪发生肌肤之亲,难道她自己也不清楚。
习溪面色凝重的点头。
回去的路上,习溪特意走到兰萱身侧,示意她慢步前行,他们两人散会步。
盛若雨见状,倒是没说什么。
不过,盛若雨最近已经开始在物色新的贴身丫鬟。
她从原来在她外院里帮忙的粗使丫鬟里挑了两个出来,让她们先跟着兰萱打打下手。
等兰萱嫁出去以后,便让她们二人提拔上来。
兰萱现在的心思都在习溪身上。
她巴不得立马能够嫁给习溪。
而且,兰萱根本就没有肖想过习溪妻子的名分,她想得从来都只是习溪的妾侍。
偏偏呢,习溪对待感情很是认真,从未想过要亏待兰萱半分,一直是想让家中老母亲来封府提亲,以正妻之位聘娶兰萱。
所以吧……
这事情就一直被拖着。
因为习溪家中并不愿意他娶一名婢女为妻。
两人放慢脚步,很快就落下众人一段距离。
兰萱还以为习溪是同她来谈婚事。
习溪斟酌了半天,终是耳根泛红的问了一句,“兰萱,你最近小日子来了吗?”
“来了。”兰萱不解,习溪为何突然问他这个问题,难道是担心她身体不佳,不利于绵延后嗣吗?
“习夫子,奴婢身子骨一向强健,小日子从未有过偏差,定是好生养的。”
习溪听到她说这话,眉头下意识的皱在一起。
他从未介意过兰萱的出身,但是他希望兰萱说话的事情不要自轻自贱,老是将她自己放在一个很低的位置。
“当日,你我醉酒发生肌肤之亲……事后也未让你服用避子汤,我是怕……我是怕你有了?”
“有……有……有什么?”
兰萱眨着她无辜的眼眸,一脸的疑惑,习夫子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明白?
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赶忙道,“你……你放心,我……我回去后自己买了药喝的。”
“那就好!”
习溪见她眼神飘忽,似是有隐瞒,但转念一想,此等关乎女子清誉的事情,兰萱又怎么会冒名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