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把自己的病治好再说吧！看你阴魂不散的，把这住尘居弄得跟鬼宅似的！”成铭心反唇相讥，试图激怒他。在他记忆中，小学究盛怒之下会变得不理智。虽然手段不甚阳光，但自己已经被他折腾得只剩半条命，死也要拉他做个垫背。

“怎么，倒腾坏了你和路清野的伊甸园了是吧？活该！”前一秒钟还心如止水，后一秒钟小学究突然提高音量，尖音刺耳，眉毛在长发帘下挑起多高，半边脸阴冷地微微抽搐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如锥般盯在他脸上。

“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成铭心，你有路清野给你撑腰，我就趁他不在，把你腰斩了扔到阴沟里，然后报警，等派出所的警察把你的碎尸拼凑好了，叫路清野来认领，你说，这样好不好玩？”

成铭心打了个寒战。整间屋子都安静下来，听到他这番话的人，几乎都战战兢兢。

他看起来太恨了，恨毒了他对面那个紧贴墙边而立的年轻男人，恨不能用目光就将他碎尸万段。

起先，成铭心还以为小学究紧盯着自己，那目光太阴毒，他怕伤到孩子。当他下意识往旁边闪挪身体，却发现那两道恶意睚眦的视线并没有紧跟着追踪而来，才意识到对方已然有些灵魂出窍。

“就算我真被你害死了，路清野也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你说的对，这里就是我跟他的伊甸园，是我的福地。不像你，空忙一场，倒是为我们张罗了一段好姻缘。”他硬着头皮说着，一心只想刺激他，让他失控，伺机逃命。

小学究早就死了，眼前的是何雨，那个没有了何星的爱护与□□便会丧失心智的永世未成年。

***

何星的确不该入狱，因为王化不是他杀的。他不认下，就只能是真正的凶手去服刑，可那凶手，自己也是个不怎么好活的可怜人。最重要，他还那么喜欢他。

说穿了，没什么高尚情操见义勇为李代桃僵，何星自己对于小学究来说，也是个强人恶霸。他自问比那死掉的王化，能好到哪里？

那夜在那列一路蜿蜒北去寒地的跨国列车上，有太多人欲纠葛。

王化本是去何星所在的包厢汇报最新情况，偏赶上何星出去洗手间，只剩小学究在厢里换睡衣准备爬上铺去大睡一觉。睡衣都是何星亲自过目为他定做的，绫罗绸缎自然要贴身享用，因而小学究将外衣脱了个精光。王化来的正是这个时候。

在成铭心那边没能得手，他总是存了个念想，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小学究本就跟成铭心有几分像，又是个天生美人胚，穿着衣服已经让他目不转睛，这会儿一门之隔看了个精光，王化不由得色令智昏，咽着口水一把将门推开。

人进去，又“咣当”一声将门撞上。

小学究闻声回头时，王化已扑到他面前，又搂又抱，边亲边往身下压。

可怜小学究此时身上不着一物，手边也没有任何可以用来防身的利器，对方此时又正是力大出奇，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好一番轻薄猥亵。

何星一直没有返回，王化吃到甜头跟不肯罢休，馋涎着就要彻底办事。

“王化，你不要命了？”小学究用力向外推他，嘴里骂道。

“小学究，你跟谁睡不是睡，我看老板也有阵子没碰你了吧，你就从了我这一回，让我解解馋，你也松松身子骨。”王化气喘不定，浪言浪语。

“你放屁！何星说话就回来，你赶紧他妈的给我起来！”

王化压得更近了，距离告急，绝对不能再近了。

“你这样我不舒服，你让让，我换个姿势，你也得劲儿些。”小学究怕吃眼前亏，只好用缓兵之计。

王化不肯，只顾着瞄准。

小学究欠了欠身子，示意裤子还挂在腿上没法配合他继续。

王化被他这动作骗到五迷三道，竟然真的抬起上半身，馋涎欲滴地等他将裤子褪掉。

小学究假意去抻裤腰，突然翻身起来，从上铺抽出一只保温瓶，反手重重砸在王化脑门。只听他惨叫一声，捂着头蹲下身去。

“去死吧你！XXXXX”他口不择言地骂着，挥着保温瓶一次又一次招呼在险些侵犯了他的那个半裸的身体上，一打一个准，每一下都精准地让对方少一口气。

这样打了不知多久，他才从刚才的惊恐中逃离，手上的保温杯已然血迹斑斑，再看瘫倒在地上的王化，更是血肉模糊。

“砰砰砰！”敲门声急促，伴着何星在门外焦急的语调。

“究儿，开门！是我！你怎么了？”

保温杯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无声滚入一摊血泊。

***

小学究看着眼前成铭心脚下的红色液体，又品尝到那一夜的疯狂与无助滋味。只不过这次，何星不可能赶来了。

***

他木然将包厢门打开，何星看见他的样子，立刻将门关上反锁。包厢里已满是血的味道，何星知道出事了。

还没问出口，他已经看见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