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楚**心里对杜阳很是厌恶,恨不得上去补上两脚。
可是她仍旧有些担忧,说起来,这真的是大多数男人的通病,甫弘翼,是不是那少数人呢?
砰的一脚,楚**正揣测间,杜阳已然飞了出去,那力道那声音,楚**拿她数年行医的经验担保,肋骨肯定断了三根不止。
“那是你这种兽类的通病,不要牵扯到我!”
一根救命稻草没了,杜阳只好去抓另一根,他一定要熬过今天这一关,只要过了今天,他保证弄死翠竹!
“芸晨,芸晨”杜阳已经气若游丝了,仍旧往大公主方向爬过去,速度堪比蜗牛,却仍旧坚持,莫名让人心中泛酸,楚**看了看杜阳,又看了看公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大公主突然老了不少。
“你我多年夫妻,就算当初是我刻意纠缠,这么多年下来,总归有些感情吧?”
杜阳僵住,那些纠缠,他早就忘了,只记得能娶到公主,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我费尽心力,四处求医,还从京中召来御医,无非是想调养好我的身体,生一个我们的孩子,你千般阻挠,倒是图个什么呢?”
杜阳再次僵住,
可略微哀伤的公主,莫名比平常更惹人怜爱,他只能回答,“我怕,我怕你生下来的孩子不是我的骨肉。”
长公主手一抖,半晌才苦笑一声,“刚刚翠竹骂你是真没错,果然是眼盲心黑!”
“罢了,你如今孩子妻子都有了,又在我这儿享了几十年富贵,也不亏,如今我们便和离吧,日后,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你也不要说是长公主驸马了。”
此话一出,甫弘翼丝毫不意外,楚**佩服大公主的果断,反应最大的却是翠竹,他几乎暴走。
“公主!若是和离,外人如何看待你啊!”
杜阳更是疯了一般,“不行!芸晨,不行!和离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我们不和离,我以后绝对不出去拈花惹草了,你原谅我吧!”
他绝对不能没有驸马的身份,绝对不能没有公主府的富贵。
这种情形,比开始他被打之后认错的态度诚恳多了,但看着的三人丝毫不认为他会悔改,倒是公主的态度令人诧异。
“那你的孩子怎么办?”
“单凭公主吩咐,只要他能养在公主膝下,终归会成才的。”
楚**悄悄拉了拉甫弘翼,“哎,你倒是劝劝你皇姐啊,这种
人,怎么可以再要?”
声音不大,但绝对不小,与其说是给甫弘翼说的悄悄话,不如说是劝公主的,杜阳闻言一僵,但他只是恳切的低着头。
楚**你命大坏我好事,等我过了这一关,绝对让你在余杭待不下去!
“呵,我只当你对那女子有多少感情呢,原来她也不过是个可怜女子。”
芸晨感慨一番,脸色陡变,“你以为和离了我就没法子活了吗?我当初都能从京城追你到余杭,和父皇闹翻,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是的,大公主从小受尽宠爱,性子张扬,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我告诉你,我不单要和离,我还要二嫁,你不是说我和翠竹有私情吗?我现在就坐实了!”
说着芸晨就拉过翠竹,一把搂住他,将翠竹手臂放在自己腰上,惊煞了一屋子的人!
“不!”杜阳简直要崩溃了,这比他生命受到威胁更让他痛苦。
“为什么不?你贪财好色、为人不忠、永远只想着富贵荣华,你不是想三妻四妾吗?你不是说很正常吗?我倒要看看,离了公主府你还能不能有莺莺燕燕,一个月后你若是还能这般,我便算你厉害!”
这些话,彻
底打碎了杜阳的希望,他整个人都呆了,随后像是癫狂了一般,猛扑向大公主,“我要你死!”
啪,一声脆响的鞭声,将只剩半条命的杜阳彻底抽晕了过去,随后直接叫人拖走扔出去了。
“让你们看了场笑话,现在天色已晚,你们也早些回去吧。”
处理完这档子事情,大公主已经精疲力尽,直接不客气赶人了。
一直跟着甫弘翼出来,被大门口冷风一吹,楚**才回过神来,感慨一句,“芸晨大公主真是厉害了。”
“当初大皇姐还在京城之时,连太子都要避其锋芒,厉害是当然的。”
楚**不自觉的拉住甫弘翼,“你今天有点儿落井下石啊?而且好像什么都料到了。”
“这可不叫落井下石,这叫以牙还牙!”
楚**无言,不得不说,有时候甫弘翼说几句话,真能暖到人心窝子里。
等上了车,甫弘翼才像是想到了什么,“大皇姐脾气暴躁,那条长鞭子谁都敢打,可唯一没打过的,只有杜阳。”
“那今日杜阳可算是破了规矩了。”楚**感慨一声便不再多言。
这一场大戏人物出场虽然不多,但的确算得上是一场大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