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杜阳在外面的事情,皇姐心里不舒畅吗?”顿了一顿,甫弘翼明白了,“皇姐还不知道?”
“这不是小时候了,弘翼,别卖关子了,他还做了什么事?”
“既然皇姐不知,不妨将杜阳叫过来,好好问问。”
说到杜阳两个字的时候,甫弘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旦报复起来,那自然是伤筋动骨、保证他没有一点儿翻身的机会。
没多久,杜阳便被叫过来了,楚**只是看着两人,心中诧异,驸马和公主居然并未住在一处。
不过她看了看保养得宜、仿佛二十几岁的妙龄女子一般的大公主,再看了看脸色蜡黄,脸色已然有不少皱纹的驸马,也能理解了。
若是甫弘翼这样,她定不让他近身,呸呸呸,想些什么呢?楚**羞得红霞满脸,连大婚都没说过呢,居然会想到三四十岁以后。
“公主还未曾睡吗?不知召我,所为何事?”驸马仿佛有些怕芸晨公主,说话全然不像一个丈夫,反倒像个仆役。
“你今日给吴用钱财作甚?”
大公主也不喜欢杜阳这个态度,只想
尽快将事了,让驸马早早离去。
本来只是个随意的问题,结果杜阳脸色瞬间惨白,却让大公主起了疑心,“快说!”
杜阳本不是个胆大的,被这么一喝,又加上心中有鬼,三魂去了七魄,半个字都不敢说。
“驸马既然不说话,想来是记性不好,不若本王给你提个醒,在城郊小村里,有一位母亲带着十四岁的儿子,那儿子的爹,那女子的丈夫长年在公主府当差,很少回来,可吃食花销却一样不少。”
等甫弘翼不紧不慢的把话说完,杜阳早已面如死灰,咚的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从甫弘翼的话,杜阳的表情中,楚**仿佛猜到了什么,只是不愿说明,若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可真是恶心透顶了。
大公主见识了不少风浪,自然比楚**脑子活泛,已经猜得差不多了,她脸色更是不好,直接长鞭一甩,啪的一声脆响,将杜阳身边的青石地板打了道裂缝,“说!”
“我说,我……说。”杜阳被吓得几欲昏厥,赶忙招供,生怕艳红色的鞭子沾到他身上,吴用身上的伤他可是看得真真的。
“十五
年前,我外出巡视田产,在一座小桥的柳树下看到了”
“本宫没心思听你们风花月夜的故事!”
楚**在旁边直摇头,这杜阳真是个奇人,当着原配的面说自己和小三的美好往事,定是嫌鞭子吃少了,大约杜阳也意识到几人的嘲笑,赶忙改了口。
“后来我便常常去,谎称我是公主府里做工,和她成了亲,现下她为我生的孩子已经十四岁了。”
“你言下之意便是,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了?”
大公主虽说心中有气,终归觉得是愧对杜阳,谁成想甫弘翼又在旁边添了句:
“皇姐,**为你调养身体,本来要不了月余,你便可以孕育子嗣,可换药之人是谁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俱是看着轻飘飘说话的甫弘翼,仿若天神的容颜,可他做的是仿若魔鬼。
整个厅里都静了,连吓得牙齿直磕的杜阳都不敢动弹。
半晌,终于有人回过神来,猛的一脚将杜阳踹飞,接连上去又是计几脚。
“混账,我公主金枝玉叶,居然被你这龌蹉小人使计陷害,你该死!不单是你,你在外面养得那些都该满门抄斩!”
本来杜阳身体早已被酒色掏空,挨了几脚,踢得他直咳血,结果听到满门抄斩这话,他立马精神了,猛地抱住翠竹大腿,哄的一把将人推开。
“咳咳,什么金枝玉叶,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你见天底下那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偏偏到了你这儿不同,绝不准纳妾,呵!你倒是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在外面有孩子,比起你把男宠都养到家里,怕是要好多了吧!”
一番话吼下来,让公主脸色不怎么好,向来强势的她,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翠竹脸色黑的要吃人,扑上去就和杜阳扭打成一团,哗哗直扇那张烂脸,“谁养男宠!谁养男宠!你这眼盲心黑的混账东西!”
两人打做一团,甚为不雅,好在现在天色已晚,公主为了给杜阳留面子,也并未留丫鬟小厮在身边,不然这桩丑事定会让皇家丢尽颜面。
“甫变态,你上去拉一下他们啊。”
楚**看着杜阳被打得面目全非,心有不忍,便戳了戳身边坐着的甫弘翼。
“这种人渣,就该被打死,我很支持翠竹。”
甫弘翼稳坐泰山
,真一点儿拉人的意思都没有,“没想到翠竹麻杆儿样的身材,战斗力倒是挺强。”
“在乎过于生命的东西被人玷污了,他自然生气。”
翠竹战斗力果然不是一般的强大,直将人打得有出气没进气了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