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让小九记住,又把当时自己引源入体的方法交给小九,让她试着感受周围。
结果感受了半把个时辰,郝齐都快睡着了,小九睁着大大的眼睛,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的方法不对,还是小九没有修炼天赋?”
一二三忍了半天,终于在他脑子里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你居然真的让她这样引源入体,你个傻子。”一二三笑得滚来滚去。
“你能成功是因为我在你身体里,源自然很容易便能被你引进来,但她只是个普通人,你让她感受再久,她也感受不到啊,哈哈哈。”
郝齐满头黑线,难得的尴尬在了原地。
小九也看出了他的窘态,懂事的躺在床上没有动作。
“咳咳——”
“小九,感受不到就先不试了,你这几天先把穴位图记熟了。”
“别笑了。”郝齐对一二三道,“我也疏忽了,应该先测试一下小九有没有天赋再说。”
一二三终于停下来,“这个不用,我觉得她天赋挺好的。”
“你确定?”
“真的。”
一二三道,“人类很少有人能直接引源入体,这个世界正在觉醒,很多东西没有诞生源灵,但本身就具有丰富的源,你只要找一些这样的宝材给她吃了,她的身体适应了源,自然很快就能感受到。”
这小姑娘还没有吃过宝材,就有源主动靠近她的身体,资质能差才怪了。
听了一二三的话,郝齐不再着急,筹划着该去哪儿寻点儿宝材回来。
王宫,南书房外。
天气日渐转凉,靠近前殿的路上从来人不多,空旷的白玉走廊和雕满了繁复花纹的地砖上,除了值守的宫人,没有闲杂人等敢擅自靠近。
“指挥使大人,王上传召。”
没跟躬身传话的宫人多说一句,公斯年理了理衣襟袖口,直起身子朝南书房里走去。
“阿年来啦。”阮王将刚批好的奏章放到一边,抬起头来,“这么着急进宫,是案子查清楚了?”
“柳如言的夫人招了,柳如言也画押了。”
公斯年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纸呈上去,书房内侍候的太监忙将东西接了呈上去。
“先下去吧。”
阮王挥了挥手,南书房内便只剩下他和公斯年两人。
看完杨丹秋的口供,阮王没有多说什么。
“东西呢?”
听了这话,公斯年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一丝异样。
“并未找到。”
“怎么回事?”
“柳家抄上来的财物里没有找到,属下担心是手下人不知轻重,手脚不干净,于是又让乐生锁定了标记,发现——”公斯年低下了头。
“发现什么?”
公斯年恭敬行了一礼,“发现标记转移到了守成侯府。”
“你说什么!”
听到这话,朱笔在微黄的纸张上晕出一团刺眼的痕迹,阮王猛地站起身来,盯着阶下的心腹。
“你确定?”
“乐生得此消息亦是不敢轻忽,反复查验了几次,确认无疑。”
阮王冷笑一声,“寡人这个弟弟,还真是小瞧他了。”
“你说,他在这王城内外,在你的千鹤台,到底安插了多少探子?”
“源师的事,就你我知晓,后来的所有事情也都是暗中进行,层层监察,所有知晓消息的都是你我心腹。”
“他倒是神通广大,不仅知道我派人出去寻源灵,甚至还想坐收渔利,祸水东引,真是打的好算盘。”
“此事本因属下做事不严,这才出了纰漏,让内鬼有机可乘。”
“这不怪你。”阮王走下台阶,拍了拍公斯年的肩膀,“若不是你警醒留了后手,我还蒙在鼓里呢。”
“尽快把身边清干净,还有这王宫,我看也该扫扫灰了。”
“对了。”阮王突然反应过来,“柳如言的夫人是哪家姑娘?”
“杨丹秋是全州转运使杨先的嫡幼女。”
“全州转运使?守成侯这手伸得可够长了。”
他可不管杨丹秋是否知情,风雨欲来,牵扯到了全州,他宁可错杀!
“柳家的案子,你看着办吧。”
阮王挥挥手,目送公斯年告退,返回桌案前沉思片刻。
“来人。”
一个穿着宫人服饰的年轻男子低着头从帘后现出身形。
“查查吧。”
男子行礼应是,然后闪身离开。
公斯年出了宫后回到府中,立即召来亲信。
“告诉伏昭,柳府的案子尽快结了,知情者必须死,还有,把乐生叫过来。”
亲信把话带到北鹤司,伏昭听完自然应下,让手下把人送了出去。
“柳如言这案子事关王上,供词证据具在,让德武所立刻结案,把人移交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