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眠就有机会抓住这个时间差,来寻找破解鬼打墙的法门。
迅速敲定计划之后,她再次回到了方才遭遇镜中女子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那面铜镜。
只不过这个时候,铜镜里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
果然,没过多久,女人的哭声就再一次凄厉地响了起来,这一次声音几乎就贴在她耳边。
如她所料,镜中女子很快再一次出现。
在几番试探过后,她并没有出手攻击,而是开始缓慢靠近闻眠。
她的头发散发着潮湿腥气的味道,湿哒哒地落在闻眠的肩膀上,几乎令她作呕。
与此同时,那面铜镜的边界渐渐模糊起来。
镜中女子越是靠近,铜镜就越是模糊。
闻眠眸光一闪,鬼打墙的法门她找到了!
此刻镜中女子几乎就和闻眠贴着脸,但是闻眠仍旧要装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以免惊动她。
而富贵趁着她的注意力完全在闻眠身上,已经开始迅速破解起了铜镜的法门。
闻眠和镜中女子的距离近到足以看清她一双翻白的眼瞳,分秒的流逝似乎也被无限拉长。
镜中女子伸出尖利的手爪,显然是准备攻击的前兆。
一头带血的长发无风自动,竟然缓缓地伸向闻眠口中还。
闻眠牙关紧咬,尽力控制着不让自己露出破绽,手掌几乎被掐破。
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眼前的一切都变成慢动作。
镜中女子的手爪几乎触碰到她的眼球,唇齿间也弥漫起一阵冰冷的触感。
千钧一发之际,富贵发出来声响,几乎是同一时间,女鬼的长发打向富贵所在的方向。
“砰!”
富贵不过纸人形态,自然是抵挡不过那种攻击,但胜在灵活,巧妙地躲了过去。
女鬼离开的一瞬间,闻眠手指掐诀,散发出一阵金光打向铜镜。
紧接着,四周的黑暗也如潮水般散去。
再顾不得其他,闻眠几乎是凭直觉扑到富贵所在的地方,一把捞起富贵。
同时,镜中女子在她身后呼啸而至,她似乎明白了自己被骗,于是彻底被闻眠激怒。
原本放着铜镜的地方变成了一扇木门,闻眠将富贵放在肩上,冲了进去,立刻反手别上门闩。
所有的情况不过发生在一瞬间,闻眠一边咳嗽一边干呕。
好在,没事了。
闻眠惊魂未定地看向门口:“她、她应该不会再追进来了吧……”
富贵点头:“我在门上留了驱邪符,她一时半刻进不来。”
闻眠长松一口气:“那就好……”
这时,她眼角余光扫过木门上一个扎眼的红喜字。
转身一看,只见这座西厢房里,满目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这里,是一座婚房。
四周的环境仍然昏暗,但好歹不再是之前那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浓重黑色了。
转过头时,闻眠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那里有一具浑身发黑的人形,正以一个极不自然的姿势窝在墙角里。
闻眠不由自主放低声音:“这是个死人……吗?”
“你先别过去,我去看看。”说着,富贵从闻眠的肩上爬下去。
反正他现在只是个纸人,就算遇到什么危险,也比闻眠容易逃脱一些。
闻眠点点头。
富贵慢慢朝那边走去,检查一番说道:“应该是死得比较彻底了。”
在没有搞清楚具体情况之前,闻眠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关掉手电摸黑过去。
离得近了,闻眠才明白这人为什么看起来是黑乎乎的。
有些恶心,闻眠微蹙眉头:“它身上长的是……头发?”
“看起来是的。”
老实说,富贵作为判官,一般见到的都是灵魂,就算尸体难看点,也不至于像这个这样恶心。
这局尸体长满了头发,这让它看起来如同某种人形的长毛怪物。
尸体呈现一个抬起手臂反掐住自己喉咙的姿势,嘴巴大张,里面看起来也是黑乎乎一片。
闻眠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它看起来走得不太安详……”
“我们可能要确认一下它的死因。”
富贵若有所思。
“确认死因……也就是说——”
闻眠只觉得恶心透了,给富贵投去了一个你确定的眼神。
富贵毫不犹豫地点头。
闻眠不情不愿地从包里掏出一双橡胶手套:“那就只能看一下它的喉咙里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说着,闻眠戴好手套,上手捏住尸体的颌骨,迫使它嘴张得更大,检查起它喉咙里的情况。
闻眠的动作看起来非常从容且有章法,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这……”富贵没想到闻眠竟然这么专业。
这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