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眠翻了几页:“看起来,像是一个日记本。”
上面写着:“今日女高的先生教我们学着记日记,唉,日记么……应付着写几个字罢。”
闻眠心中有一丝预感——一切的一切,或许都会在这本日记本中得到解答。
既然要集中精神看日记,留在那副诡异的黑毛尸旁边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走到房间的另一个角落,手电还是不敢开,闻眠只好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去看。
翻了几页,前面都是一些很简略的记录。
她好像一直在抱怨父亲对她的管教,觉得太过于迂腐。
“想去参加诗社,父亲却只让我抓紧时间多读典籍,说诗社里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她父亲口中的典籍居然是《女戒》和《内训》,难怪她要抱怨。
闻眠撇撇嘴,这事换在任何一个女性身上或许都有些受不了吧。
再加上那个时代,女性本就有意地破除旧俗。
更何况,日记的主人还是受过新式教育的,觉得迂腐再正常不过。
日记接着写道:“如果母亲还在,她总能帮我劝劝父亲,可如今她也不在了。”
“罢了,总算父亲没逼着我退了女高,转去读什么女德私塾。”
再往后翻几页,闻眠才知道原来送她去读女高,是她母亲的意愿。
相反,她的父亲应该是不太希望她去接受什么新式教育的。
看日记,她最后还是偷偷去参加了诗社的活动。
在加入诗社之后,日记的内容显然充实了不少。
不难看出,她在诗社里面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在这其中,以为被她称作“连先生”的人更是占了不少篇幅。
闻眠来回翻页,嘴里嘟囔着:“这个连先生出现的频率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自打在诗社相识之后,裴隽宣的日记里面几乎每天都会提起他。
写着:“连先生的文采、简介、谈吐,无无一不令人折服。”
“气度温润不凡,眉眼也英俊、“博古通今,胸怀鸿鹄志”……
闻眠啧啧称奇:“这几乎是把他从头到尾跨了个遍啊?”
越是看到后面,有关连先生的内容就越多,直到日记里出现了这样一句话——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闻眠微蹙眉头,这时发觉自己的心意,还是表白了?
她拿不准主意,也不好说。
所以,她只能继续往后翻。
富贵正看得津津有味,闻眠却停住了,有些着急地说道:“快往后翻呀,我还想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闻眠有些无奈:“这种时候你倒是积极了……”
翻开下一页,闻眠看到日记中原本用连先生代称的地方都变成了文哥。
闻眠摸摸下巴,很笃定,一定是表白了。
往后翻,果然,她已经在担心怎么和家里人说的问题了。
不仅偷偷去参加了诗社,还在里面谈了场恋爱。
闻眠不觉得她的父亲能够轻易接受这个事实。
果然,在提到要和家人坦白之后,日记就中断了,看起来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啊。
下一篇的日期已经是二十多天之后了,写的是……
“什么?!”闻眠不敢置信:“她父亲居然同意了!”
日记上写着:“这一切几乎像梦,直到现在我还不敢完全相信!”
很明显,连日记主人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和父亲说了文哥的事,他起先勃然大怒,罚我在主厅跪着思过。”
“还是红姝心疼我,趁他不注意偷偷给我带吃的,还说要为我向父亲求情。”
“这个红姝在之前的日记里好像也提到过。”闻眠往前翻:“没错!是她的贴身丫鬟。”
看日记里面的意思,裴隽宣似乎认为这位红姝的求情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如果没有红姝,她的父亲很难回心转意。
“不对啊……”闻眠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很奇怪吗?看之前的描述,她父亲并非什么通情达理之人。”
“为什么这个红姝就能劝动?更何况红姝不过是个丫鬟。”
后面她父亲甚至还提出让她先叫连先生过来商量婚事。
“这个态度转变得太突然了。”闻眠不敢相信这是一个连女高都不想让女儿去的父亲能做出来的事。
何况,她总觉得这日记里的内容和她见到的东西是两码事……
到底是哪里不对?
闻眠回想自从自己进来后看见的东西和事务,无一遗漏。
“是请柬!”闻眠大声说道。
闻眠突然抬高音量将富贵吓了一跳:“请柬?什么请柬?”
“就是破损得很厉害那张纸,你还记得吗?”
“虽然全名看不清楚,但男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