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鸡肉三明治，纸袋里，还装有一瓶牛『奶』。

沈长思唇角勾起满意的弧度，不管是过还是现在，阿元做事都这般妥帖。

沈长思刚要将纸袋给放回，在茶几上，瞧见一张便签字条。沈长思拿起字条——

“问过icu的同事，沈老爷子尚未苏醒，声明征平稳，不用太担心。有家属留在医院照看，可以不用着急着过。洗漱用品都是新买的，办公室里有洗手，白『色』的扇小门就是。办公室有微波炉，如果凉，可以放热一下。如果不喜欢吃三明治，医院楼下有早餐店。”

阳光晒在上，暖洋洋的，沈长思手里头拿着字条，伸个拦腰。因着在躺椅上睡一晚，他这一舒展子，腰便酸疼的厉害。沈长思勉强活动下筋骨。

子不大舒服，可他的心甚是舒爽。沈老爷子生命征平稳便好。

沈长思一只手扶在腰，又看看手上的字条，同阿元截不同的字，阿元的字很是遒劲有力，余医生的字，则是偏斯文清隽。

这人，昨日夜里将近凌晨三点才躺下，还要赶在上班前，替他下楼买洗漱用品，还给他备早餐，中才睡几个时辰？

沈长思是什么都能吃的。

他做太子时，母后便不许他挑食，因他是什么都能吃的。也亏得母后对他要求甚为严苛，乃至在被俘前金凉途中，即便是餐风『露』宿，他亦仍苟活下来。

沈长思盯着这字条又看几回，将字条给放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端着余恨给他买的脸盆，洗手。

洗过漱，沈长思用『毛』巾洗把脸。他在『毛』巾架上瞧见余恨用过的『毛』巾挂在儿，便也将他的『毛』巾给一起挂在边上。

沈老爷子没么快出院，日后若是需要他留在这儿照顾，往返沈家公馆同医院之太过麻烦，还不若在阿元这休息几晚来得方便。

不仅仅是『毛』巾跟余恨的『毛』巾挂在一起，沈长思将自己的漱口杯也摆在余恨漱口杯的边上。

他摆放得位置这般显眼，阿元总该明白他的意思，知晓他日后是要常来的，不会轻易将他的洗漱用品给放到处。就算是阿元放到处，他也有的是办法，能让阿元再放回。

…

出洗手，沈长思拿装有早餐的纸袋，在沙发上坐下。既沈老爷子尚未醒来，他也便不必急着过。

沈长思咬口三明治，外头的吐司有些凉，可里头的蛋还有些余温，袋子里的牛『奶』也是，不烫，倒也尚温。

沈长思晒着太阳，坐在沙发上吃完吐司跟牛『奶』。

他昨天晚上睡得太迟，早上又醒得早，吃过早餐，便又有些睡意。

沈长思打个呵欠，他躺椅上，拿被子，在沙发上躺下。起初，只是想要晒一晒太阳，小憩片刻即可，晒在上的日头太舒服，沈长思不知不觉便熟睡过。

中午，余恨忙完，他回到办公室，没有在躺椅上见到沈长思，也没有见到他睡过的床被子。

余恨走到躺椅边上，他的手抚过躺椅上的把手，余光倏地瞧见沙发上的一堆小隆起。余恨转过头，看见睡在沙发上的沈长思。

余恨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竟还没有离开么？

余恨走到沙发前，他的脚不小心踢到什么，低头一看，发现是自己医院超市买的双棉拖鞋。余恨眼神柔软。

沈长思侧躺着，面朝着茶几的方向。他的唇角，沾着吐司屑。余恨转过头看茶几，发现茶几上他买的装有早餐的纸袋不见，想来应该是都吃完。

余恨唇角维扬，他弯下腰，指尖轻柔地揩沈长思唇角的吐司屑。

在他刚要收回手时，只见方才还闭眼熟睡的人，睁开眼睛。

乌『色』的眸子朝他看过来，声音清冷，语气含着不悦地质问，“余医生，你刚刚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