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都没有留给朱氏,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没多久,宫里就来人了,送来一个白玉匣子。
顾怜幽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枚令牌。
她却无来由的不想看,直接合上了匣子。
这一次,她不用细看,也知道这令牌是真的。
可她没有心思看了,只觉得满心疲惫。
之前栖如送添妆过来,是褒奖,在盒子里放了一张可以暂时出入女阁的条子,但也只是出入,不是可以随意调令。
这次,女阁可以随她用了,栖如也真的信她了。
这一切做成,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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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玉修长白皙的手指翻着书页:“无言,再去找几本教垂钓的书。”
无言道:“是。”
他心里却在犯嘀咕。
殿下最近这是怎么了,自从假禁足之后,就格外沉寂,昨天莫名开始学扎草人,今日又要学钓鱼。
殿下贵为储君,又用不上这些,学来做什么?
昼玉忽然道:“你等等。“
无言止步:“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昼玉抬头,清冷淡然的圣人眸如云缱绻,哪怕只是随意一望,只要他定睛看着什么的时候,便是温柔似水噬骨:“现如今姑娘们都喜欢些什么?”
无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奴才听闻坊间有一家香坊叫玉门关,香料卖得极好,不少贵女都去买。”
昼玉温声道:“换一个。“
无言思索着,忽然道:“也是有的,现如今上京之中,有一家做草花的,编织出来的花卉栩栩如生,细密光泽如水光,戴起来又轻又灵动,完全不像寻常玉石笨重,不过因为手艺是家传,难以破解,这普通的草花也贵了些。”
昼玉想了想:“你去将掌柜请进宫,避人耳目些。”
无言好奇道:“您是想让师傅特制您要的花样?”
昼玉放下书,轻轻看他一眼:“孤要学。”
无言诧异,却不敢有异议:“是,奴才这就去,一定不让人发现禁足的事情是假,必然避人耳目地将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