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眠的楚长歌回忆到这里,简直想要自杀了。
明明上次枯骨帮她催眠的时候,回忆中的陌绯瑶冷艳高贵到了极致,一副高冷之花的模样。
怎么在这次的回忆中,她浑身是血,手里还举着根大葱,对着宁怀瑾一副戏精上身的模样,简直傻到爆了!
她恨不得找块肉撞死自己!
然而,回忆还在继续。
宁怀瑾目光清冷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夹起她手里的……大葱……
“此为何物?”宁怀瑾问。
楚长歌:“……”
楚长歌:“……”
楚长歌:“……”
大哥,你这是有多不识人间烟火?
楚长歌愣愣地回答:“门主,这是一根葱……”
“门主?”男人面上划过一抹狐疑。
“对啊,您不就是霸气十足、龙精虎猛、雄伟有力、高大威猛、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赤门门主吗?”
她把能用的成语都说了个遍,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赞美的词汇。
自小被皇叔耶律霆和独孤叔叔当男孩子养的耶律长歌,对这些文人墨客恭维人的话是狗屁不通。
回忆中的楚长歌:?
阴险狡诈?卑鄙无耻?
这特么是夸人的话么?
不过,
这彩虹屁的风格,怎么让她有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呢?
“我不是赤门门主。”
“呃……害,我就知道,像您这样风度翩翩、才貌双绝、惊才风逸、温文尔雅的男子,举世无双,世所罕见,对我这种不起眼的小人物,肯定会海纳百川、虚怀若谷的对吧?杀我实在是太脏您的玉手了,还是让我自己圆润地滚出您的视线怎……”
“闭嘴!”男子听不下去了,冰冷开口。
“……”
楚长歌听话地闭了嘴,他却一把松开钳制着她雪颈的手,她白瓷般的皮肤上顿时就多了一个掌印,甚至还残存着属于他的温热气息。
“我叫怀瑾,赤门门主,是我的弟弟。”
说完,他捡起地上被油纸包裹着的酱香饼,把大葱插了回去,还抬到唇边咬了一口,就像是从来没见过烧饼似的。
尝了尝,似乎觉得味道不错,气色也温和了许多,甚至还从袖袋里摸出一瓶伤药扔给楚长歌,“三七粉,止血的,休息好了就离开这里。”
此时,楚长歌已经没那么畏惧他了,想到他说他是赤门门主的哥哥,又忍不住问了句:“啊?那个变态残忍的赤门门主,连自己哥哥犯了
错都要关到禁地里啊?”
宁怀瑾:“……赤门门主,残忍变态?”
“是啊,你这么好看又这么善良,还是赤门门主的亲哥哥诶,他居然把你关在这么变态的地方长蘑菇,不是变态是什么?”
宁怀瑾:“……”好像,赤门叛逃的下属,都是他一手处决掉的。
宁怀瑾:“……”予润生性温和,只不过是他顶着和予润一模一样的脸去处死叛徒罢了。
宁怀瑾:“……”偌大个赤门,若没有点血腥暴力的手段,如何能征服人心?
宁怀瑾:“……”难不成,还要跪在地上唱征服么?
想了一大圈,宁怀瑾感觉,眼前这个女孩儿说的残暴不仁的变态,好像就是他本尊,不接受反驳。
“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久待的地方。”宁怀瑾转身,他不该接触柔软的东西……亦或是人。
“可、可……我不能走啊。”
“为什么?”
“我们诡刺的主上凶残得很,让我来打探长生诀的下落,我、我要是没完成任务,回去要遭受穿骨之痛的,不信你看!”
楚长歌作势扯开自己的腰带,就要证明给他看。
她身上有伤,再加上衣裳凌乱,扯了半天也没扯开
。
正急得满头是汗,一只修长的手,猛地攥住了她作乱的手腕。
“不必了。”宁怀瑾开口道。
催眠中的楚长歌是以上帝视角看到这一切的,她像是在看大片一样看到这里,不禁感叹,原身这演技也是时刻保持在线状态啊。
这不要脸的状态和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演技……简直就是渣女本渣!
她身上根本就没什么被穿骨后的伤疤,枯骨那种护犊子的家伙,呵护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她受刑罚?
在诡刺,莫说是刑堂的执行官了,连十二本座看到她,都得规规矩矩地叫一声“长歌姑娘”。
她这么说,若宁怀瑾不阻拦,便会演变成美人计。
要是宁怀瑾阻拦了,那她也顺理成章地得以脱身。
此时,回忆中的宁怀瑾看了她一眼,“明日,让你们主上留意一下赤门大门右侧被他踢翻了的石狮子。”
对方突然开口,搞得楚长歌错愕不已,下意识地反问了句:“啊?”
“石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