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太医开了一大堆补药,确认长歌无事后,钟离彻才离开。
“小姐,药熬好了。”红笺端了满满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进来。
“出去。”宁怀瑾从红漆木托盘上接过那一碗黑药放在床头的架子上。
他摊开的掌心里,是一支白玉膏。
待屋内只剩下宁怀瑾与楚长歌二人时,楚长歌昏昏迷迷的,就感觉到一声不吭的某人,在解她的裤绳。
长歌弹跳而起,怒目圆睁:“喂!死太师你耍流氓啊?”
宁怀瑾眉心深锁,“你臀部的伤不用上药么?为夫再饥不择食,你月事来了,为夫也办不了你。”
擦!
楚长歌脸上一阵青红交错,咬牙切齿,脸部肌肉微动,被钟离璟掌掴的那一巴掌,就传来火辣辣的疼。
她下意识地倒抽了口凉气,宁怀瑾手指勾过她脸蛋儿,才看清楚她脸上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宁怀瑾脸色一沉,杀机愈浓,那张温润似玉的俊颜之上,是毫不掩饰的寒意。
他握住楚长歌的手臂,语气都严苛起来,“谁打的?”
“……”楚长歌扯着嘴角,不想过多解释。
因为这一巴掌,原也在她的算计之中。
“打你的人,是钟离璟,
对么?”宁怀瑾忽然开口,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重瞳似染上寒霜般,让人无所遁形。
“夫君是在心疼长歌吗?你今天有点怪噢~”
宁怀瑾:“……”
“怪可爱的!”楚长歌扑在他怀里,嗓音甜腻地蹭了蹭。
他深邃的眸子如浩瀚的星空,不见尽头。
小女人柔软的身体挂在他身上,让宁怀瑾一下僵住,周身的暴戾气息,瞬间被冰封。
“夫君,今天你的眼睛超好看!”
“……”
“因为你的眼睛里有我!”
可……
“你在为他打掩护?”他阴沉的墨眸,倒映着她的身影。
日落时,一大片橘色的光影,从窗外漫进来。
如此温暖融融的阳光,楚长歌却觉得身边的冰坨子,像要把她给冻住一样。
直觉告诉楚长歌,今儿个她要是跟他解释不清楚,她被他箍在掌间的小蛮腰,怕是要被拧断在他手里。
“夫君,明日早朝过后,长歌有份大礼要送给你。”长歌正色道。
“所以……这一巴掌,你算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错,是杀敌十万,自损八千。”
楚长歌笑吟吟的凤眸中,是令人沉醉的碎星零落。
她最后也没让宁怀瑾给她擦药,虽说原身已经和宁怀瑾有了夫妻之实,但她也会害羞的啊。
一亲二勾三撒娇地把某位太师大人给请出了屋子,她拿起药膏,褪了半边裤子给自己胡乱抹了一通。
她也不矫情,端起床头架子上的药一饮而尽,一侧头,旁边的空碗里竟放了几颗蜜饯。
楚长歌微诧,唇角牵出的是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浅笑。
没过多久,宁怀瑾敲门进来,亲自端了一大盘丰盛的晚膳,大概是怕她饿死。
“起来用膳。”
“呜呜……我起不来,刚刚赤脉的毒发作了,我好疼。”长歌撒娇,千载难逢的机会,不骗两颗解药回来,太不是她风格了。
宁怀瑾脸色微霁,出口却是:“那你躺着,为夫喂你吃。”
果然,男人就喜欢女人弱不禁风,这样才能激起他们怜香惜玉的柔情。
他舀了一勺粥到她嘴边,楚长歌愣了下,两人身子挨的近,她几乎可以闻到宁怀瑾身上干净好闻的气味。
她久久未动,宁怀瑾便以为她是没有拿到解药所以心情不佳。
眸光触及她身上的伤,他心下一软:“你把粥和小菜吃完,为夫给你三日
的解药。”
楚长歌吞咽着粥,脸上露出大雪初霁般的浅浅笑颜,她含混不清地说道:“承认吧,你是怕我黄泉路上迷了路。”
宁怀瑾放下空掉的粥碗,却猛然回身,将长歌抱住,像是要将她揉碎般,一种勒骨的痛,紧得让她呼吸短促。
她刚想骂他谋杀亲妻,却听他在她耳畔轻喃:“不会让你死的。”
声音轻轻的,语气喷涂在她脖颈上,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划过,但语气里的坚定根本不容置疑。
一股颤栗般的酥麻感觉,却由脖颈蔓延至四肢百骸。
楚长歌攥了攥拳头,控制着身体奇怪的变化。
“主子,宫里的选妃宴结束了。”夜煞禀报道。
“嗯。”对于晏孤光选了哪家的小姐,宁怀瑾分毫不感兴趣。
此刻,他坐在楚长歌榻边,在给她脸上的巴掌印擦药。
“刚刚,皇上下旨,册封了韩家嫡出的九小姐为霏郡主,七日之后远嫁宸国为……摄政王妃。”
夜煞说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