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楚长歌觉悟颇高,你你你了半天,突然换成了您。
“这是本太师的府邸,你是本太师的夫人。”男人放下手里的水瓢,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光洁的下巴,“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楚长歌娇滴滴地开口,甜腻花痴地一笑,笑得无敌丑:“相公身上受着伤还到处乱跑乱闯,你坏坏噢~”
她就不信,她笑得这么丑,这张脸这么谄媚,他还能对她有什么黄色心思。
不怪楚长歌担忧,实在是她现在不着寸缕,太容易出点什么事儿啊。
绿澜明明就守在院子里亲自给她煎药呢,还有红笺,去拿花瓣也该回来了,怎么还让宁怀瑾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呢?
“你到底对为夫有多少种称呼?”
宁怀瑾问,居高临下地睇了她一眼,大概是真的被她丑到了。
楚长歌默默想了想……唔,好像还真不少。
可那也不能怪她呀,是哪部爱情小说上讲的,时常更换对一个人的称呼,会给他带来一种陌生感和距离感,这样,他便不会过于靠近她。
面对宁怀瑾,即便楚长歌有自信现在的她能打得过,可不知为何,还是有些怕的。
所以,这番话她没敢说。
“新姿势可以解锁,那……新称呼,不是也在逐渐解锁么?”
楚长歌嘟囔了一句,宁怀瑾听罢,睨了她一眼。
楚长歌慢三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靠!她怎么把在25世纪执行任务时假意撩汉的话给讲出来了。
对上宁怀瑾深邃暗沉的眼神,楚长歌一慌,下意识地,直接把脑袋扎进了水里,娇小的身体瞬间没入水中。
宁怀瑾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自己手掌和指尖的伤了,抬腿
一跨,弯腰俯身,手探入水中,利落地将人捞了出来,像老鹰抓小鸡似的。
手触碰到水的那一瞬间,伤口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
“你属鸵鸟的吗?”宁怀瑾的嗓音响起,显然,相比起看她在太和殿寿宴上救文婉时的奋不顾身,他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强大了很多。
“小姐,花瓣准备好……”红笺捧着一托盘花瓣,刚走到浴房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手里的托盘瞬间因为她的慌乱而砸落在了地上。
红笺羞红了脸,拿手帕掩着面离开。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楚长歌努力地想维护自己的形象,可此时的情景着实……
宁怀瑾一脚跨入浴桶之中,手揽着她的腰身,楚长歌身上大片莹白细腻的皮肤都显露在宁怀瑾的视线里,她重心不稳,一只手还搂着宁怀瑾的脖子。
怎么看……都是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她顿时幽怨地看向宁怀瑾,她的清白嘞!在红笺她们眼里,她从寿宴回来,满身是伤还不忘对夫君行孟浪之举,偶买噶!
“夫人这么看着为夫,是想让为夫替你更衣么?”
宁怀瑾淡淡地看着她,那眼神从上至下,怎么也不像是平日里的清汤寡水。
楚长歌心肝一紧,“你转身!”
该占的便宜已经占到了,宁怀瑾转身,压下眼底几乎要抑制不住的某种欲念,在心中默念清心经百遍,待楚长歌一件不落地穿戴整齐,连腰带和腰间的配饰和香囊都戴上了,他才转过头。
“你这身装扮,是要去逛花楼?”宁怀瑾挑眉,随手翻阅着她桌案上的书籍。
楚长歌低头一看,脸蛋儿一红,这是囧的。
她光顾着盯紧宁怀瑾的背影,怕他突然转身偷看她。
竟不知何
时,把佩饰盒子里的三四个香囊全都戴到了身上。
宁怀瑾拿起桌上一个边角泛黄的小本,封皮上竟写着《四灵剑书绝学拓本》几个字。
他看清后,视线微凉,抬眸看向楚长歌,掂量着手里巴掌大的小本,随手翻了几页,这孤本与他珍藏在书房中的《四灵剑书绝学》,几乎半分不差,只不过少了后半部分。
“《四灵剑书》,你能默下来?”
宁怀瑾问,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毕竟,太师府的书房守卫最多,是所有秘密聚集之地,书房内还连通着两间密室和一条暗道,守卫不下百人。
楚长歌就是插上翅膀,也不可能在无他允准的情况下飞得进去。
而她只在他的书房看到过一次《四灵剑书绝学》,刚好是看到一半的位置……莫非她只看了一遍就背出来了?
要知道,《四灵剑书绝学》不同于一些诗集古迹,大多是一些晦涩难懂的剑诀与生僻罕见的姿势图。
连他当年看了几遍之后,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半分不差地记住。
“怎么可能?”接触到宁怀瑾眼底的忌惮,楚长歌没敢认。
宁怀瑾当初都不让她把这本书带出书房,其机密程度可见一般,真要是认下来,他怕不是要把她的脑袋打出脑花,还要美其名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