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知道我为什么选平阳，其中还有个原因恰恰是它处在司州，如果你敢选并州的城池，试问并州刺史刘越石肯答应吗？去冀州或者西面的雍州同样如此，我们唯有动司州，现在看来反倒是安全的。”

单征其

实听明白了，如果占据并州一个城池，那么并州刺史刘琨肯定会想办法抢回去。而平阳不同，反正不在这三路军队的管辖范围内，能剿灭当然好，如果不行他们趁早回家，刘宣寻找的是他们管辖的一个缝隙，俗称三不管的区域。

平阳便具备这样一个优点，刘宣并不急功近利，他首先拿贾家的坞堡，然后根据情况夺平阳，让各路诸侯不知不觉中认可平阳城归了匈奴，这便是刘宣逆转局势的如意算盘。

单征虽然和他对立，但必须承认人家此刻有主意，他完全处于懵逼状态。

刘宣说完后，又看了单征一眼，老江湖什么门道都懂。刘宣已经意识到，他与“皇帝”的外祖父之间，恐怕会不可避免的有一场争斗。而刘宣难过的是，匈奴人人才凋零，像刘渊、刘聪父子那样雄才伟略的再也难寻。

正在这时，有军卒来报，大司马刘曜回来了！

刘曜没死，他藏进落魂谷，待外面平静了重新出来，夺了一匹马沿路追寻，最终找到了队伍。

刘宣心中的压抑消除多半，刘曜是匈奴第一勇士，有他压阵，单征不敢放肆。最要紧的，有刘曜在，刘宣似乎觉得，皇帝完全可以不是刘乂，刘曜虽非刘渊亲生，却更可能带领匈奴人走向灿烂前程。

……

淅淅沥沥小雨中，石凡推开了杨奕的雨伞，这么屁大点的雨，俩大老爷们，撑什么伞啊？

杨奕笑，问道：“浩然，打下天下好费劲，几乎步步维艰。”

石凡答：“打哪门子天下啊，我们先把荆州的一小块治理好，已经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杨奕问：“我在想，如果当初在洛京时，你率领大军冲入宫中，拥立皇帝夺取权力，后面会不会容易一些？”

石凡摇了摇头，“朝夕，你

最近看的多、见得多，想的也多，不错。假以时日，我便让你独自领军上阵。至于你说的夺取至高权力，我当初确实有能力做到，但人心已乱，我们在那个位置上，未必比河间王干得好。你看看现在的河间王，分分钟都可能被齐王干掉。假如齐王赢了，同样孤立无援，一个宗室尚且无人支持，何况我等旁门外姓？”

杨奕懂了，“浩然的意思是，先慢慢积累，等待良机再做打算？”

石凡与杨奕很交心，既然问起，他一字一顿的认真说道：“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这是石凡经营荆州的整体策略，他要拥有尽可能多的财富，更为强大的军队与城防，至于名号倒是应该放在最后，我们不做众矢之的，而是永远拉拢多数打少数，一步步的做强做大。

杨奕问：“那么，浩然是想做一个皇帝了？”

石凡却摇头：“如果我想我可以，你也可以想，他也可以想，天下还会乱下去。我要做的恰是天下怎样平稳，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传承，如同今天的小雨一般，绵绵不绝。若如此，就不能做几天皇帝过瘾，而应该想如此让这个社会平衡，让每个人都受制约，皇帝如果还叫皇帝的话，应该不再高高在上，不再一言九鼎。”

杨奕只听懂了一部分，但觉得好有道理啊！

石凡拍拍他的肩膀，“朝夕，我也不知道最终的答案，就让我们一步步的去探寻、去实现。有一种思维是这样的，羊毛出在猪身上，这件事情成了，无论皇帝、大臣、豪族、外戚、商贾、百姓，每个人都得到好处，并没有任何人遭殃。听起来很奇怪、很疯狂，但这是事实，我们能够做到的。”

耳边传来马蹄声，齐王司马冏带领十几人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