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子,你还好吗?用不用叫急救车?”
我认识那位大妈,是老街坊,也是老妈生前的牌友。大妈是个热心肠心的人,看到门口发生车祸,赶紧出来帮忙。
秃顶男听到大妈的说话声,转过身来看了看,突然朝她扑去。
大妈被秃顶男狰狞的模样吓到,急忙向后退,但情急之下她的腿脚有些磕绊,刚走出几步,就摔了一跤。
秃顶男趁势向前扑在大妈身上。
大妈还没来得及呼喊救命,就被秃顶男狠狠一口咬在喉咙上。隔着十几米远,只见一股鲜红的血柱,在细雨中伴随着惨呼喷出老远。大妈手中的花伞扔在一旁的水坑里,四肢拼命地抽搐。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握着手机,吓得说不出话。
特勤局的接线员在电话里不住地问:“特勤马上就到,我再和你确认一下,有人员伤亡吗?”
我两眼盯着前方,结结巴巴地说:“吃,吃,吃人了!”
大妈的家人听到惨呼后跟了出来,一个体态龙钟的老头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
这两位我不认识,以前的记忆中也没有他们的影子。
姑娘伸手试图去拽秃顶男。
秃顶男放开地上的大妈,乘势将女孩扑在墙上,张着血盆大口向女孩喉咙咬去。
女孩用手肘拼命撑住秃顶男的下巴,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叫。
女孩身后的老头哆嗦着手脚,从门里抽出一根撑门的门栓,朝秃顶男后背砸去。
奈何老头力气有限,秃顶男后背虽然吃了一棍子,却没有任何反应。老头再次抡起门栓向他的脖子砸去,这次将秃顶男打了一个趔趄。秃顶男撇下女孩,转过身向前紧追几步,将老头扑进屋子里。
女孩趁机站起身上前查看地上的大妈。
大妈一动不动,身下的地面上染红了一大片。
女孩摇着大妈的身体,哭喊着:“妈!妈!你醒醒!”
几秒钟后,女孩忽然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朝我这边跑来。
我向女孩身后望去,只见秃顶男又从屋里冲了出来,脚下被门槛一绊,狠狠摔在地上。秃顶男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的嘴里咬着一大块肉皮。他一边咀嚼吞咽,嘴角一边滴着鲜血。不知道那淌着的是秃顶男嘴里的血,还是被他咬伤的老头的血。
此刻我终于搞清楚,原来秃顶男是个精神病,先前的恐惧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扭身从后座抽出老爸生前最为喜爱的古董,两尺长的小叶紫檀擀面杖,下车朝女孩迎去。
“往这边来!”
我朝女孩大声喊道,同时双手紧握擀面杖,严阵以待。
女孩躲到我身后,拿出电话报警。
“别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我警告秃顶男。
秃顶男根本不听我在说什么,直接朝我扑了过来。
我怕把秃顶男打出个好歹惹上官司,双手握紧擀面杖避开要害向疯男人的脸上用力戳去。
哪曾想秃顶男不懂得闪避,面门迎着擀面杖怼了上去。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涌了过来,手里的擀面杖一歪,差点脱手。
秃顶男的脸皮被擀面杖戳出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口子,顿时血流如注。他浑然不知道疼痛,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
秃顶男身体稍微一顿,白森森的尖牙奔我脖子咬来。
我心里大骇,急忙向后倒退,手里的擀面杖向秃顶男的头上狠命地抡。
秃顶男智力呆滞不懂得躲闪,被我在头上连着抡了七八下,终于倒在地上不动了。
我退后两步观察了一会,又大着胆子走上前去,用擀面杖捅了捅秃顶男的肩膀。
秃顶男面朝下趴着,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我松了一口气,走到墙角缓缓坐下去。
这时老街两旁站满了人,大家纷纷议论,有人说秃顶男是精神病患者,有人说是狂犬病患者,还有一群人围着大妈查看她的伤势。
我闭上眼睛,脑海一片空白,里面回荡着一个声音:我打死人了!
那个女孩过来和我说话,我也听不到。
不一会,警笛声大作,特勤局和医务局的人来了……
医务局的工作人员先为我检查身体,随后我被警车带回特勤局。
一路上,我浑浑噩噩,脑子里全是秃顶男咬断大妈喉咙的场面。
到了特勤局,两名工作人员向我询问了事发经过,之后便让我在一间会议室里喝水。
我心中忐忑,问两名工作人员,我这种行为属于正当防卫,还是防卫过当?
两名工作人员让我不要着急。
我喝了大半桶桶装水,去了四趟厕所,直到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来,才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特勤拎着一份便当走进会议室。我看了一眼他的肩章,知道他是位领导。
男特勤将便当放到我面前:“食堂的小炒肉和米饭,味道还不错!”
我没有客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