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直言。”
“嗯,虽然下官已经将大王说服,当然不是睡觉的‘睡’,但却无法保证大王不再次反悔,所以,还是请苏侯速速决断,早早离京以防不测……”
苏护犹豫不决……
“就这么唐突离去,恐失了君臣之礼……”
“哎呀都啥时候了还计较那么多。”费仲有些不高兴地说。
苏护思忖许久,说:“我还是觉得有所不妥。”
看此情形,费仲突然拍了拍头,说:“哎呀呀,你看我,只是跟侯爷讲述细节,居然将一件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什么事情?”
费仲起身站立,正色说道:“大王口谕——冀州侯苏护接旨——”
苏护慌忙撩衣跪倒在地。
“冀州侯苏护,对朕忠心不二,且治理冀州有方,朕甚欣慰。因冀州边关不稳、琐事繁多,命苏护即刻返回属地,不得有误。
钦此——”
苏护闻听大喜,口中高声喊道:“臣接旨,谢主隆恩——”
起身后苏护对费仲说:“多谢费大人为护美言,护即刻收拾一下行装,扒拉几口饭就走。”
“你咋这么啰嗦,还吃什么饭呀,大王说了让你立刻就走,你让下官好为难……”
说完转头对侍卫喊道:“来呀……,帮苏侯爷收拾一下,送侯爷离京……”
“是!”
转眼间,苏护就被送走。
费仲倒背着手走到大厅墙壁前,吩咐手下取来笔墨,在苏护的题诗上擦拭了几下,然后更改了几个字——
翌日清晨,费仲慌慌张张地跑进盘龙殿。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纣王不高兴地问:“何事惊慌?”
“苏护、苏护他……跑了。”
“跑了?”纣王一惊。
“对,跑了。”
群臣不知何事,面面相觑。
“昨晚朕不是让你做一下他的思想工作的吗?今天怎么跑了?”
“是啊,昨天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看,臣的嘴皮子都磨破了……”
费仲掀开嘴唇让纣王看。
纣王点点头,“果然嘴皮子都磨破了”
“最终臣圆满完成任务,苏护也答应今日来见陛下,回去后就携女进京,可谁知……”
纣王闻听笑了,言道:“说不定苏护他昨晚连夜回冀州,不日就带着女儿来见朕呢。”
“关键是……苏护在驿馆墙壁上,写下反诗一首……”
“什么?”
纣王听后猛然从龙椅上坐起。
“写的什么?”
“臣不敢读。”
“朕赐你无罪。”
“好吧,苏护写道——‘为使一人乐,万民皆遭殃。苏护死不愿,娇女伴豺狼’……”
“啊?”纣王惊得差点没跌坐在地。
“啊……?”
“啊……?”
……
百官啊声一片,犹如池蛙。
“他、他、他……当真这么写的?”
“千真万确,现在诗还在墙上呢,微臣已命人将现场保护,可随时查看。”
“苏护老儿,朕誓要将你千刀万剐……!”
纣王怒不可遏地骂道。
“对,不杀他不足以平民愤。”尤浑在一旁插言。
“朕要亲自统领六军二十万人马,灭了冀州。”
纣王愤恨地说道。
“陛下,杀鸡焉用宰牛刀,四镇诸侯均在都城,尚未归国,何劳御驾亲征?”
费仲说。
纣王闻听心下不满,“既然都已至朝歌,为何均不来见朕?”
“大概……”
“或许……”
“可能……”
众臣窃窃私语。
“行了行了,你们不用帮他们说话,朕自有分寸,关键是要解决当下的问题。”纣王摆了摆手。
群臣不再言语。
“四侯之内,谁可征伐?”
“冀州乃北伯侯崇侯虎管辖范围,可派他去。”尤浑答道。
费仲暗想,既然这样何不火上浇油?把仇人都派去好让他们狗咬狗纷纷一嘴毛……
于是出班说道:“西伯侯姬昌仁德兼备智勇双全,派他也一同去定不会误事。”
“准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