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侯爷呀侯爷,你可把下官给害苦了……”
费仲不迭地说道。
“咦?通常不都是你们去害人,哪有什么人敢将你加害?”
苏护直言不讳。
“呃……苏侯爷说笑了,呵呵呵……”
费仲随即又转为笑脸。
“有话快说,有……那个什么,也快点,本官还要休息呢。”
天子身边的红人,苏护还是决定给他留点儿面子。
“侯爷,你可知道,在下官的极力劝说下,大王已收回成命,不再召侯爷的女儿妲己进宫了……”
“什么?”
这回轮到苏护的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他忍不住大声惊呼起来。
“苏侯也不会因此受到惩罚,回冀州优哉游哉地做你的侯爷……”
费仲抱着二郎腿云淡风轻地说道。
“快、快、快给费大人上茶,别泡高碎,用上等的凌霄芽!这群天杀的奴才,没看到费大人来吗?真是不懂规矩!”
苏侯站起身来对下人呵斥道。
不一会儿,奴仆托着茶盘走了进来。
“好茶、好茶!”
费仲喝了一口赞叹道。
“呵呵呵呵……,大王真是这么决定的?费大人不是在跟护开玩笑吧?”
苏护眉开眼笑地走到费仲身边坐下。
“千真万确!为了此事下官不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吧,起码也算得上煞费苦心,你看,嘴皮子都磨破了。”
费仲掀开嘴唇向苏护展示。
“那是烫的,沸水煮凌霄才好喝,费大人太心急了。”
苏护看了看之后判断道。
“哦……呵呵呵呵……,双重作用、双重作用。”
费仲尴尬地笑着说。
“不过护还是佩服费大人的三寸不烂之舌……哦不,伶牙俐齿、口吐莲花,快快讲讲是如何让大王收回成命的。”
苏护催促道。
“我说——‘苏护这人性情秉直、刚正不阿……’,哦哦得罪得罪,一不小心下官将跟圣上的原话给说出来了,侯爷不会见怪吧?”
“不怪不怪,你就是说‘苏护这小子怎么怎么地’,或者‘苏护这个王八蛋怎么怎么地’,护也绝不会生气。费大人,继续。”
费仲在心里轻蔑地瞪了苏护一眼,继续说道:
“我说‘苏护这人性情秉直、刚正不阿,说话直言不讳得罪陛下也属正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对吧?’
大王听后点点头。然后我继续说道‘再说了,苏护治理冀州有勇有谋,老百姓安居乐业对其爱戴不已,如果陛下只是因为区区一个女子而屈杀了一个如此德高望重的功臣,岂不是让朝廷百官纷纷寒心……”
苏护怆然落泪。
费仲用眼角瞄了一下苏护,继续说道:“大王听后沉默不语,没过一会儿就怆然泪下……”
苏护猛然抓住费仲的手,含泪说:“护与大王……心有灵犀啊……”
费仲点点头。
“紧接着下官又对大王说——‘想我大商历代帝王无不殚思竭虑、忧国忧民,君臣上下一心、团结一致、众志成城,才使得大商江山如铁桶一般稳固安泰’,陛下更应该正心修身、纳言听谏,而不应垂涎贪恋美色、纠结儿女情长’……”
苏护听后放声大哭……
“费大人啊,你对大王的劝谏正是护心中的肺腑之言啊……”
“哎呀呀……,奇了怪了,大王听后也是跟苏侯一样放声大哭,难道你俩是串通好的?”
费仲惊讶地问道。
“费大人,群臣都在议论你和尤浑在大王跟前说三道四、搬弄是非,一颗黑心多手准备,时常包藏祸念谋害大臣,没想到费大人居然是个公正秉直之人,你的直言劝谏真是令护刮目相看啊……”
苏护擦拭着眼泪赞叹道。
“所谓‘清者自清’,无需辩解,下官是不会与这帮人等一般见识的。”
苏护伸出大拇指“高!高风亮节!”
“经过下官的一番苦口婆心,大王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和事情的严重性,决定命下官来见苏侯,以示抚慰。”
“哦……原来费大人见护是大王所遣。”
费仲点点头:“正是。”
“好、好、好……”苏护连声说道。
“苏侯可以收拾行囊,回冀州了。”费仲说。
“嗯嗯,好好好……”
费仲看苏护并无动身迹象,说道:“下官就恕不远送了。”
“费大人的意思是……即刻让护走?”
苏护纳闷地问。
“对呀,难道你还想在朝歌过中秋节?”
费仲也很纳闷。
“不不不,不忙,明日护亲自上殿面见大王,叩谢隆恩……”
费仲听后眉头一皱……
“苏侯,有句话下官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