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自酒坊离开后,没有选择回到寨中。而是带着几人远远跟随在商队之后。
人行中有那揽袖诵诗的“书生”,有相见恨晚的二人,更有一个时辰前还醉若烂泥的四人。
同形八人一直到商队步入芦苇荡,才稍微加快了些步子。
“铛铛”刀声剑声混杂不休,夹杂着嘈乱的厮杀声。
“砰砰”又是一记对拳,王刚与一名黑衣人各自倒退两步。
芦花飘飘荡荡,起风了,吹起大片雪花,卷着芦絮一股脑撞向了单刀拄地的王刚。
“噗”一口血水喷出,染红了不知是雪还是芦花。
“哈哈,就你这不入流的功夫,也好意思当镖主。”黑衣人双手横抱胸前,眼神嘲弄的看着王刚。
白逍逸斜倚在驼车旁,就静静看着眼前刀来剑往,既不去施以援手,也没有想着逃走。
两波人都只当他一介书生没见过这等场面,吓傻了。毕竟,年龄尚小的蛮娃已经“吓晕”过去了。
“受死吧”黑衣人剑过头顶,一剑斩向王刚。
“白兄弟,带蛮娃快走”后者拄刀换提刀,迎剑砍去。
“不自量力”剑落,刀断。
“哎,麻烦啊”不知何处传来一声叹息,飞鸟静悬高空,飘雪凌空不动。时间法则在这一刻,定格了。
有萧音传出,音韵平和中正,曲调和缓。墨衣少年慵懒的伸了个腰。
起步,向着一处芦花走去,每踏一步,就有一名黑衣蒙面人倒地。
七步可成诗,七步也成尸。
七步过后,所有蒙面都倒地不起。
白逍逸笑看着蒹葭丛中艰难支撑身体才没有倒下的熟人,后者衣衫破裂,满身血迹的盯着眼前少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正是李嵬的后者,此刻眼中满是惊惧与不可置信。
太安城的雪停了,永安巷里多出许多孩童,手中攥着雪球互相追打。
松子今年十二岁了,是巷子里先生的书童。爹娘死的早,将年幼的他托付给了柳先生。先生平日就在巷子里教书,作为书童,松子耳濡目染多年,行为举止稳重端庄,俨然有了先生三分气态。
松子推开木门,收拾扫帚自扫门前雪,不时有孩子从门前走过,没有一个人停下来和他打招呼,心智的早熟,使他与同龄人之间,存在着一层看不到的沟壑,成熟且孤独。
松子很快扫出了一条走道,放下扫帚,坐在柴扉前的石阶上,静静看着街道上孩子们愉快的玩耍。
看的太入神了,以至于身边何时多了个红衣女子也没有察觉,少女轻轻抚摸了下男孩的头,松子转过脸,只看到一个漂亮的大姐姐细眯着眼,眉目如画,只是笑着,便让小小的孩童心里升起一轮暖阳。
“小书童,想玩的话就去找他们吧,不要放不下身子,曾经有个人啊和你很像,因为放不下身份活的很辛苦呢。”
正是这倾城一笑,让少年的人生产生了巨变
多年后的一天,少女被数十人围攻于崆峒山顶,即将身死香消。有一书生自山脚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