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手没碰到迟素半分，被狠力一拧，立刻脱臼。

贺老太惨呼一声，跌落在地，直飙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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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儿子跑出来一看，忙冲上前，“丧门星，你敢打我娘？”

这是贺明阳的大哥贺明枫，身高马大，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可惜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常虐待妻女。

“是她先动手的，我不过是自卫，”迟素挺直腰杆，从容又淡定，“还不把我的嫁妆交出来？”

“嫁妆？早就用完了！”小儿子贺明羽满目嫌恶，扬着下巴用鼻孔看人。

他今年十六岁，是个白白净净的书生，整日里除了读书，什么也不干，今年本也要参加院试的，奈何天下乱了，还是逃难要紧。

迟素面色一沉，先让小甜豆躲到墙角去，亮出刀来。

“我不管，要么交钱，要么交命，你们选。”

贺明枫上前一步，挡在前面。

“敢在这里放肆，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贺明羽嚷嚷道：“就是，几天没打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大哥，别跟她废话，送她去见阎王，反正叛军都要来了，官府也没工夫追究，不用怕坐牢！”

这逃难前路还不知如何呢，没点钱傍身，让他们一家子怎么活？

“好，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丧门星！”贺明枫攥起碗大的拳头，指着迟素的脸砸去。

迟素侧身躲开，一手握着手术刀飞快刺入他的胳膊，一手则捅向他的小腹。

进食后，她身上可有劲儿多了，尽管这具躯体瘦弱，完全比不上她原来的，但收拾一个莽夫还不是小菜一碟？

贺明枫闷哼两声，身子一晃，栽向地面。

“大郎！”贺老太惊叫着扑过来，大声哭喊，“杀人了！老天爷哟，丧门星杀人了！”

见此惨状，贺明羽吓得呆了一瞬，果断爬窗开溜。

迟素没空管他，捡了块抹布塞进贺老太嘴里，拿刀抵住她的脖子。

“我的钱在哪里？不说我就送你和你的宝贝大儿子下黄泉！”

“你，你……休要伤我娘！”贺明枫艰难地爬起来，晃了几晃。

他就纳闷了，几日不见，这丧门星怎么跟变得这般厉害？

“钱就在后屋，我让人去拿。”

转头看向躲在后面发抖的妻子陈氏，“还不快去？”

陈氏应了一声，慌忙跑向后屋。

不多会儿，捧了一只木盒出来，畏畏缩缩地递到迟素面前。

“打开。”迟素冷声命令。

陈氏揭开盒盖，里面卧着几锭碎银子和一只色泽很差的玉镯。

这里顶多不过五两银子，迟素估算着这两年贺家的花费，断定数目不对。

“就这点儿？看来你是不想让这老太婆活啊？”说罢，举刀便要刺向贺老太胸膛。

“不要！”贺明枫嘶声大喊，恨得牙齿打颤。

喘了一会儿，吩咐陈氏：“房里还有二十两银子，去……”

迟素喝道：“不用忙了，六十两银子，交出来我立刻就走，不交今天谁也别想活！”

“六十两？”贺明枫差点背过气去，“家里这么穷，哪里来这么多钱？”

“你们当然没有，因为那都是我的嫁妆。”迟素一脚踢在贺老太膝盖窝上，迫使她跪倒。

“丧门星！”

贺老太吐出抹布，使劲挣扎，企图挣脱，“你怎么敢这么对我？不怕我儿从地府里爬出来向你索命吗？”

“哦哟，我好怕怕！”迟素冷嗤一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小甜豆。

“看看他女儿被你虐待成了什么样子？就算要索命，他也会先来找你！”

甜豆瑟缩着小脑袋，抹着泪道：“奶奶是坏蛋！”

“六十两银子，赶紧去拿，一两都不能少，不然……”迟素拿刀对着贺老太的耳朵比划，“少一两，我就割她一只耳朵，耳朵割完，我割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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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蛇蝎毒妇，这可是你婆母，你竟这么待她！”贺明枫怒火攻心，牵动伤口，腹部的血流得更快了。

迟素撇嘴，反呛道：“这还是你亲娘呢，你不也为了六十两银子不管她死活？”

贺明枫一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差点吐血。

“还是把银子给她吧，不然娘她……”

“你给我住嘴！”

陈氏话刚出口，就被贺明枫喝住，嘴唇一颤，不敢再言。

迟素低头看向贺老太，“啧啧，这就是你的好大儿，在他心里，你这个老娘还不如几个钱分量重呢，看来你今天是必死的了。”

闻言，贺老太急了，“逆子，我白养你了？真要看着为娘被她杀死不成？”

贺明枫实在没办法